如此贱俗的辱骂,陈百生冷脸,怒骂:“我要怎么分配资产是我的事,与你这个外人有何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什么心思,你个臭不要脸的,配骂梁舒吗?”
什么狐狸精,梁舒分明是个小仙女,小棉袄。
陈淑芬的司马昭之心被当面揭穿,她神情不大自然,但实在是太过眼红,决定把不要脸贯彻到底:“我是臭不要脸,我就是贪你死前能念在我服侍你这么久的份上能分点钱给我,可你倒好,一毛不拔就算,居然要把十几亿的房产全留给梁舒。”
陈淑芬越想越不甘心:“这梁舒除了隔三差五过来陪你聊聊天,下下棋,钓钓鱼,吹吹笛子给你听,有照顾过你一天吗?天天照顾你的人可是我。”
十几亿的家产说给就给,简直就不当回事啊,既然不当回事,就不能分点给她?
庞律师面无表情,据他所知,这位陈淑芬,是陈老爷子雇佣的保姆,照顾人,不是保姆的本分?
陈百生冷笑:“我问你,我是没付你人工吗?”
陈淑芬默。
“我给你的人工还是外面的足足两倍。”
陈淑芬默。
陈百生又说:“既然拿着我的钱,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不是理所应当?你一个做保姆的跟梁舒比什么,梁舒是你能比得过的吗?”
最后那句,足够戳心。
陈淑芬有种胸口被狠狠插上一剑的窒息感觉。她羞怒的面红耳赤:“梁舒左右不过跟你认识两个多月,值得你把那么多房产留给她?”
“舒舒哪哪都值得。”陈百生就像梁舒的脑残粉,一脸自豪欣慰。
其实陈百生对金钱没什么概念。
他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日子过得舒坦安稳。之所以手里有那么多处房产,不过是觉得儿女靠不住,手里头有点存款,想做点小本生意丰衣足食。别人说买地皮好,买房子好,他就去买,本钱越多,房子便越买越多。
陈淑芬的心思陈百生早便晓得,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她若待梁舒客气尊重一些,指不定还真分点钱给她挥霍,但她实在是太没眼色,把梁舒当成眼中钉,暗地里戳脊梁骨就算,还骂她狐狸精,这就不能忍。
这丑恶的嘴脸委实讨厌,陈百生看都不想看一眼:“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工资我会三倍付给你。”
事到如今,陈淑芬破罐子破摔,抱着他不仁我不义的想法:“谁稀罕伺候你这臭老头,别人说你心善,那是因为不知道你私底下脾气有多糟糕,难怪那些伺候你的保姆忍不了几天就要走,难怪你的子子孙孙连回来桐云看你一眼都不乐意。”
“你给我滚出去!!”陈百生怒不可遏,加上身体不好,猛然咳嗽起来,咳得一脸青紫,怪吓人的。
陈淑芬连忙跑了。
庞律师给他顺背递纸巾,陈百生对着纸巾咳,咳出一口腥黑的血来,他见势不对,立马去请医生。
计程车停在医院门口,梁舒手里提着保温桶,刚进大楼,碰到从电梯里出来的陈淑芬。
陈淑芬脸色难看,一人不小心撞到她,她把人家骂的狗血淋头。
护士上去劝架。
梁舒瞥一眼,当机立断拐个弯,走另一侧去。
“卧槽,那个小姐姐好漂亮啊,她要是明星,我当她一辈子的颜狗也愿意。”
“皮肤好白,羡慕啊。”
有两个小女生本想凑热闹看事,没想到被梁舒的美貌所吸引,正议论着。
陈淑芬倏地抬头,目光雷达似的转动扫描,很快锁定在另一侧等电梯的梁舒。
人群中,梁舒如安静的池中莲,遗世而独立,纷纷扰扰的尘世,与她毫无关联。偏偏就是这个人,即将拥有价值十几亿的房产。
陈淑芬越看她越不爽,眼睛斥着红血丝,从手从包里拿出雨伞,拉长雨伞杆子,拨开人群,往梁舒方向去。
陈淑芬是从后面偷袭的,怒目圆瞪的:“我打死你这个狐媚子,年纪轻轻,手段还真是了得。”
吃瓜群众瞧着这一幕,纷纷觉得被打的年轻姑娘要遭殃,会被欺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