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放下手机,打抱不平:“云总,你别诅咒我们边总行不行。”
眼前这个男人,是云氏的二公子,云少清。
表面温润如玉,沐如春风,实则腹黑狡诈。
脸上时常挂着微笑,在韩云眼里,这个笑容格外欠扁。
云少清把玩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我是在关心你们边总。”
韩云不动泰山:“反正我们边总在桐云待得很好,无须云总关怀。”
云少清直问:“他伤养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归期。”
“行吧。”云少清仍笑着,看不出心思。
三月前的某个夜晚,南城首富边鹤在东江大桥,因一场车祸事故受了重伤,如果不是跟在身边的保镖倾尽全力把他从车里拉出来,否则,他不可能还有命活在这世上。
保镖把他拉出来以后,却因为伤势过重,当场死亡。
云少清当晚正好经过,善心大发,送他们去医院抢救,因此,这位首富先生不得不欠他一个人情。
“云总有什么事吗?”
云少清笑眯眯的:“来拉个投资。”
韩云:“······”这都是这个月第几回来拉投资了!这个臭不要脸的黑狐狸。
二十分钟左右,云桐最好的内科医生驾着小车,风尘仆仆的赶到院长所给的地址,拿出手机联系那位边鹤先生。
医生庆幸桐云从来不会塞车,否则,短短二十分钟,怎么可能抵达目的地。
本以为是这边门,没想到边鹤先生从那边门出来。
医生拎着箱子下车,恭恭敬敬的:“边鹤先生。”
“进来。”
“好的。”
原来生病的是个小姑娘。
长得非常漂亮,病弱又娇贵。
医生询问一下情况,烧的不低,直接给她吊水,配三天量的退烧药。
边鹤热好牛奶进来。
医生见,道:“边鹤先生,病人生病期间最好不要喝牛奶,不利于退烧。”
边鹤默默把牛奶重新换成热开水,就算梁舒再说想喝,他暂时不会再给她喝。
傍晚余阳。
梁舒饿醒,两手撑着床起来。她摸摸额头,还有点烫,但不要紧。
二筒就趴在床底下,见她醒来,猛地跳上床。
梁舒摸摸它的头,弯弯唇角:“谢谢你呀。”
主动给她拿药,吃了不管用,又主动去把边鹤叫来。
梁舒觉得自己欠边鹤好多人情,都不知道怎么还。
而且,照顾她的边鹤好温柔呀。
梁舒回想起来,脸颊泛着薄薄的红晕。她拔掉针头,简单的一番洗漱,下楼。
刚到一楼,门把一转,边鹤从外面进来。
梁舒心跳加快。
边鹤手里拎着保温桶,见她穿着单薄,皱眉:“多加一件衣服再下来。”
梁舒转身上去。
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心跳莫名跳的好快。
梁舒怔怔的在原地。
半响,才披上一件外套下去。
边鹤给她煮了粥。
粥又香又糯。
她吃的特别满足。
空虚的身体一下子充电似的,有点能量了。
边鹤温凉的手探过来,抵在她额头上:“还有点烫,待会记得把药吃了。”
“恩。”
“病没好,不准喝牛奶。”
梁舒欲言又止。
边鹤不给喝···那,那不喝吧。
于是,点点头。
梁舒起来没梳理好头发,呆毛翘起来。
边鹤眸光落在她发顶上,心里痒痒的,想替她撸平。
梁舒察觉,抬头问:“你在看什么?”
“头发···”边鹤目光别过去:“你捋一下。”
梁舒抿唇,还是比较注重形象的,放下调羹,动手理了理:“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