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弱弱的女人身上沾血,手和脚有多处淤青和伤痕。
是打斗时留下的。
他们欺负梁舒。
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他甚至怪自己。
为何偏偏这个时候犯病。
理智的那根弦在刹那断掉。
梁舒蓦然怔住,随后,浑身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她抬起头,亮如清潭的眼眸含着水雾般,微微湿润。
每次发生事情的时候,边鹤一出现在身边,漫天的黑夜似乎被撕裂出光明,枯竭的沙漠长出绿芽,会欣喜,会安心。
月光笼罩,地上的影子拉长。
凉风瑟瑟,树叶沙沙。
伴随着二筒虚弱的呜咽叫,边鹤出腿,速度很快,一脚踹开那个男人。
力道自然是又重又狠。
比之梁舒的力道,这个男人踹的,五脏六腑翻滚欲裂,骨头被车轮子碾压而过那般,难受的辗转反侧,再爬不起来。
这一男一女,是什么人。
一个比一个特别。
一个比一个厉害。
“你又是哪里冒——”
话未说完,头发被揪住,狠狠的摁在墙上,砰的一声,头破血流。
又放倒一个。
周遭的血腥气更浓。
渐渐,他们倒地痛苦呻吟,望着眼前的男人,恐惧来袭,害怕颤栗传遍四肢八骸。
凉风吹起边鹤的头发,那双深邃瞳仁略略失焦,是见不到一丝明亮的暗,以及,没有一点作为人类的情绪,眼圈微微泛着红,看起来妖异又无情。
边鹤捡起地上的棍子,棍子底部摩擦着地上,发出怪异的声响,听的人毛骨悚然。
“饶,饶命。”
“别过来!”
“救命啊——”
粗噶的喊声溢满的害怕和慌张。
闻声,在检查二筒伤势的梁舒迅速望过去。
她觉得今天的边鹤有点不太一样。
比起往日少了一份冷静,多了一份残忍。
梁舒舔舔干燥的唇,直觉不能让边鹤再继续打下去,会出事的。
那些流氓已经重伤倒地,边鹤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他声线极致优雅冷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