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医院。
陈百生捏着鼻子喝着苦苦的中药,在外折腾好几天,这孱弱的身子骨不比之前的稳定,癌细胞扩散的有点严重,他身边围着庞律师,医生,护士。
服用抗癌药物以后,身体的疼痛感减轻,他吃惯了苦,再难忍的病痛,依然能做到面不改色。
“小庞,舒舒什么时候来看我?”喝完药,陈百生问。
“梁舒小姐还有十分钟到达医院,请您做好准备。”
这么一说,陈百生真有点紧张:“你说她会不会骂我?”
“会教育您的。”
说什么大实话,就不会骗骗他。
陈百生扁扁嘴巴:“好吧~”等舒舒来了,他装的惨一点,博取同情。
十分钟后。
梁舒姗姗来迟。
跟在后面的边鹤犹豫片刻方踩一脚踏进来。
梁舒说与其在外面等她,倒不如一起上楼,她还可以介绍陈百生给他认识。
陈百生是她亲近的人。
介绍亲近的人给自己认识是什么概念,是不是意味着他也不一样,是特别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边鹤忍不住高兴。
明明该保持好距离,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丢失原则。
此刻,前一秒跟庞律师怡然自得说着话的老人家下一秒可怜兮兮的:“舒舒,你来了啊~~”
其他人跟着朝梁舒打招呼。
梁舒淡淡莞尔,问候一番,而后面无淡淡的望向陈百生:“房东爷爷。”
她端倪着老人家,人的确又削瘦不少,生机在他身上,格外黯淡。
陈百生宛如戏精:“见到舒舒真是太好了,爷爷好开森^_^”
“爷爷若是不任性,我见到爷爷,也会非常开心。”
陈百生强词夺理:“我哪里是任性,我这不是临死之前,想好好看看乡下的油菜花嘛~”
油菜花:这锅我不背!
他哪知道,漫山遍野的油菜花没机会欣赏就给王文石那臭小子给破坏的干净,不被他拐走,惹出麻烦事来,陈百生还不至于这么心虚。
梁舒板着脸,眼圈却开始有点发红。
看来是听不得陈百生说死这个字。
一见,陈百生投降:“好嘛好嘛,爷爷错了,舒舒别生气,爷爷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