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急急忙忙的进屋去拿作画的笔墨和颜料,之后将宣纸铺在石桌上,开始画了起来,林卿一直很佩服用毛笔画出来的水墨画,她之前没练过毛笔字,对于她来说,用软趴趴的毛笔写字就已经是个挑战了,更不用说作画了。
她看着院长三笔两笔就勾勒出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猫的雏形,之后一点点的描绘,一个标准的水墨画慢慢成型,最后院长不停地调着合适的颜色,一点一点的上色。
林卿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幅小猫扑蝶图一点一点的呈现出来,过了半个时辰,院长收笔的时候,顺便在宣纸的左下角写了个小小的严字,院长揉了揉有些发酸手腕,将毛笔放在笔洗里涮了涮。
最后拿起宣纸仔细看看,慢慢的和记忆中的那个手帕重合,他将画稿交给林卿:“就是这样,你看看吧。”
林卿接过后,仔细看了看,脑海中又想起之前院长的描绘,和现在自己手里这幅画完美贴合。
林卿又看了看色彩,心中想着哪种颜色的绣线更贴合:“院长,我回去先绣着试试,我需要配线,等我绣完再拿来给你看。”
严心远已经好多年不画画了,完全是他的心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他也就索性不再勉强自己,但随着这幅画画完,他心里对于往事已经慢慢释然,心境有所突破,他听见林卿的话,心情放松的笑了一下:“行,去吧,不要有压力,随缘就好。”
林卿看着严心远,感觉院长自从画完画之后,整个人身边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变得柔和而包容,像是大海一样,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但是又有海纳百川的胸襟。
林卿拿着院长的画作,回到听风阁,将画放在桌子上,按照画上的颜色开始对比绣线的颜色,林卿正认真对色,就听到自己身边有抽气声,她抬头一看,正是白夫子和燕夫子站在自己身边,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桌子上的那幅画。
“白夫子,燕夫子,请坐。”林卿站起来招呼道。
“这个,这个是不是院长的大作?”
白夫子激动地抓住林卿的手腕,力气很大,林卿心中不悦,皱着眉头将手腕拽了出来,揉了揉。
燕夫子注意到林卿的不悦,看见林卿手腕都被白夫子抓红了,她在身后小心的拽了拽白夫子的衣摆。
白夫子此时也注意到自己的不妥,连忙道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林夫子,我太激动了,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幅画是不是院长大人画的?”
白夫子道歉的同时,还不忘追问,林卿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况且人家已经道歉,自己也不好不搭理人家,只好无奈的答道:“是院长画的。”
白夫子和燕夫子满脸的不可置信,俩人对视一眼,又看向林卿问道:“真的是院长画的?”
“白夫子,你到底有没有事?我说了你又不信,我这还有事要忙呢,没时间和你在这歪缠。”
白夫子三番两次的纠缠,已经让林卿很不耐了,现在自己说了她还不信,林卿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到了临界点。
“不,不,林夫子你别误会,白夫子她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院长大人已经好多年不再作画了,我们实在是难以相信,院长竟然又开始做画了。”
燕夫子看见林夫子变了脸色,有些焦急的和林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