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说笑了,就是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没事就聚聚罢了。”只要被主编约,她都是这样笑着打哈哈。
程主编倒也没为难过她。
活着从主编办公室走出来,她暗暗松了口气,刚回到座位上手机铃声便响起来,炸裂劲爆的铃声吓得她小心肝一跳。
早晚把这破铃声换了。
用这铃声是因为她睡觉太死,一旦睡着天塌下来都醒不了的主儿。
顺了顺气,她拿起手机,打来电话的是她的编辑梁曼,而且就坐在她的斜对面,跟她隔着没多远的距离。
她诧异地看向梁曼,对方恰好也在看着她,一双黑亮的眼睛瞄着她,还示意她接电话。她瞥了一眼主编办公室,发现程远又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她低下头,接起梁曼的电话。
“你打电话干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走过来跟我说不行?”她故意压低声音说。
梁曼的声音比她压得还低,问道:“程主编有没有约你看电影或者吃饭什么的?”
“说实话……有。”
“我跟你说程主编私下里约过公司里不少小姑娘,你可长点心,别让他骗了。”
“有这等事?”她吃了一惊。
本以为程远只是对她契而不舍,没想到他还约过别人?
“那是只老狐狸,离他远点。”
“哦,谢谢你的忠告,我会注意的。”
挂上电话,她朝梁曼看了一眼,对方已经恢复到平日里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像从来没给她打过电话一样。
她又瞄向主编办公室,此时的程远已经抽完了烟,不知在跟谁讲电话,眉开眼笑,一口大白牙实力抢镜。
在这里工作三年,程远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位好上司,从来没跟下属红过脸,待人向来也是彬彬有礼,除了时不时约她有点烦人外,没别的毛病。
他真的像梁曼说的那样,约过公司里好几个小姑娘?她和梁曼没怎么深交过,但在公司里算是相处的最好的,梁曼工作负责认真,就是有点八卦,人是很好的,善意提醒她的那些话,估计也是担心她被骗。
好在她对程主编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他若再约她,她就还找借口拒绝便是,对方总不能因为她拒绝,就炒她的鱿鱼。
况且程远不敢因为这种事情炒她鱿鱼,办公室恋情是禁止的,他敢解雇她,她就敢向上头举报他。
抛开脑中杂七杂八的糟心事儿,她在电脑上查看杂志电子版下面的读者反馈,留言其实不多,每一篇都有七到八条回复,虽然留言内容都算不上友好,但她发现这些读者一边骂着她,却还在继续关注她的文章。
——
捱到五点钟,她收拾一下桌面,拎起包离开公司。
像往常一样坐公车回家,进门换完鞋后,她习惯性地换上有只猫咪图案的睡衣,然后窝在沙发里一边撸着大黄,一边在手机上点外卖。
外卖点好,她伸了个懒腰,翻身在沙发上趴好,一脸享受的任由已经严重肥胖的大黄压在她的腰上,用两只毛毛的小爪子给她按摩。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阳台的小风时不时嗖嗖地吹来。
她懒得动弹。
因为猫砂盆在阳台,大黄的屎太臭,所以阳台的窗户她总是会开着点,让室内通着风,不然大黄一泡屎,能让屋子里臭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