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王知道了,太子请回吧。”
“小王爷就这般讨厌孤?”
“谈不上,你我立场不同,得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澹台律呢喃,突然抬手。
顾殊神色一冷,抬手去挡,结果却见澹台律只是拂去她锦被上的褶皱。
顾殊皱眉,身体不自然的缩了缩,不舒服。
澹台律仿佛没看到她动作,道,“这是孤的手信,若是你哪天在天朝待不下去了,尽管来找孤。”
说着,他将一枚黑金类似令箭的小东西放在了床边。
顾殊:“天子说的哪的,本王的家就在这里,怎么可能去南朝,这东西本王用不着,多谢太子好意了。”
顾殊才不想白要别人东西。
“孤给的东西万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不喜,扔了便是。”
说完,澹台律深深看了她一眼,跳窗离开。
结果他刚落地,后面就传来一阵劲风,他伸手接住,冰冷坚硬,是那信物。
澹台律一愣,随即挑了挑嘴角,重新将东西扔回去,准确无误的扔到了桌面上。
他垂眸,看向了紧握着的手心处。
这是他刚才与顾殊擦身而过时,指尖为利刃削下来的顾殊的几根墨发。
回到驿馆后的澹台律拿出一张泛旧的图纸,看了好几遍那奇怪的符号,最后小心将那墨发缠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便将东西藏进怀中,翻身而睡。
他做了个梦,梦中的少年郎风流倜傥,转过头来却美若海妖
他猛地惊醒,大汗淋漓。
他眼睛失焦地看向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