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殊问话的古斌心里彻底慌了，“皇王爷明鉴，老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能欺瞒圣啊，定是这些刁民搬弄口舌是非，陷害老臣！”

“搬弄是非？”

顾殊扫向那双手握成拳，跪在地隐忍的三名百姓，对他们道，“你们抬起头来。”

三人浑身颤了颤，唯唯诺诺的抬头。

楚青选人格外有一套。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个中年而立的壮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顾殊率先落在了那老者身，“本王且问你，古大人在这西陲到底作风如何？”

那年长者迅速道，“爱民如子。”

“嗤！”顾殊冷笑一声，“自己立不起来，就算是旁边有人架着你，也站不长久。”

着，视线在另两人身逡巡，落在了年纪最的人身，“你。”

那孩子虽然瘦弱点，但那双眼睛明亮有神，尤其是在看到古斌时有掩饰不住的仇恨。

古斌见是他，心底松了口气，同时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自己身那件绣着补丁的官服。

孩子拳头攥住又松开，松开又攥住，嘴唇张张合合，始终没话，

顾殊鼓励他，“你若出来，本王和皇定会给你做主。”

闻言，那孩子抬头看向面色温和的顾殊，又看向旁边令人不敢直视的他们的帝王。

目光明亮又决绝，仿佛这是他最后一丝希望。

他扑通跪下，膝盖碰撞在地面传出砰的一声，孩子稚嫩的话音带着仇恨响彻满室，“这个狗官抓了我长姐，如果我不听话就要杀死我姐姐！”

“胡！”

那古斌没想到阴沟里翻船，厉声道，“你这子平日就偷鸡摸狗，皇，此人顽劣不堪，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啊！”

“一面之词？既然古大人喊冤，那就来个当堂对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