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身后的宫人不可说话。
过了片刻,秋白却不由自主的叹谓:“真是美呀,舞美,人更美。”目光里流露出欣赏之色。
江晚晚转身,见来人是秋白,一收袖,忙停下来恭敬的行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萧弦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愉,转身看向秋白时,脸上却已经是温柔的笑容,道:“皇后回来了。”边说,边走过去温柔执起秋白的手。
两人说着说着慢慢向皇后寝宫走去,萧弦转身后就再也没有给过江晚晚一个眼神,仿佛全部注意都已经被省亲归来的秋白吸引。
屏退在身后跟着的宫人,“你们先下去吧,不必在这伺候着了。”
“一别快两日,朕心中甚为思恋,才下旨派了汪公公去催请,皇后不会怪朕吧。”
秋白伸出另一只手搭在萧弦握着自己的手背上,温柔道:“臣妾怎么会怪皇上,臣妾巴不得皇上派人催臣妾回来,如此说明皇上心中有臣妾,皇上想臣妾,臣妾心中也甚是思恋皇上,昨日离宫时不见皇上就觉得,不如不回去的好,在宫里总归是和皇上在一处的……”
萧弦笑着答道:“朕心里一直有皇后。”
秋白笑得娇憨,因为萧弦直白的话语,脸上也染了羞红,凑近萧弦耳边偷偷道:“臣妾也是。”
耳根发痒,萧弦哄道:“皇后回家,都和秋老将军说了些什么?”
秋白盈盈笑着:“说皇上疼臣妾爱臣妾,比爹爹待臣妾还好。”
他知秋白从不对自己撒谎,因此听了这话,萧弦笑容尴尬:“怎么和秋老将军说这些话……”
秋白不答,转而问道:“皇上觉得江才人今夜那舞跳得可好?”
“嗯……比舞乐坊的那些宫人好多了。”
“要臣妾说,这天下再没有比江才人跳得更好的了。”秋白道。
萧弦心中深以为然,却是道:“你将宫人都屏退了,谁来伺候朕宽衣?”
秋白粲然一笑;“臣妾不行吗?”
“怎的劳烦皇后?”话音刚落,一双白皙的手已经覆上。
秋白边为萧弦解了衣结边说:“臣妾心甘情愿。如此便像是民间普通夫妻一般,伺候皇上,臣妾心中高兴的紧……”衣结未解一半,却突然肚子一阵痛,秋白捂着肚子蹲下,脸色瞬间苍白无力。
萧弦急了:“皇后?怎么了?来人!”
秋白虚虚笑了笑:“皇上,臣妾无碍……”
“怎么无碍?”见宫人进来,萧弦忙吩咐:“去请刘太医来。”
秋白来不及阻止:“皇上太过紧张了……臣妾只是来了月事,并无碍的……”
“月事…”萧弦才反应过来,顿了顿道:“是朕太急了……”
让小桃进来服侍,秋白躺在床上,身上盖了薄毯:“皇上,恕臣妾今夜不能服侍皇上了……不如皇上去淑妃妹妹那儿……”
“不了,太晚了,想来淑妃也睡了,朕回养心殿去吧,皇后好好歇息。”走到门口回头道:“一会儿刘太医来了,让他给你开些镇痛的药。”
“臣妾恭送皇上。”
一直想着念着,不如马上就吃到口……秋白吩咐小桃:“你去看一下,皇上有没有去江才人那里。”
“是。”
躺了不一会儿,琴儿便进来禀报:“娘娘,刘太医到了。”
“请太医进来吧。”
“是。”
刘祺玉恭敬行了一礼:“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气息有些不稳,明显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麻烦刘太医了。”秋白歉意道:“本宫只是肚子疼……”
“娘娘伸手。”刘祺玉恭敬道,还不待秋白说完,就已经备上物具,准备把脉了。
“……”秋白伸出手,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只是普通的痛经,而且刚刚脸色的痛苦也有一部分是装的,为的就是将萧弦推到江晚晚那里去。
“娘娘注意近日不可劳累,多喝热水,微臣等下开一副镇痛的方子给娘娘。”刘祺玉面色平静的说着。
见此,秋白也不扭捏,道:“那就谢谢刘太医了。”
话音刚落,小桃急匆匆的进来,见刘太医还在,行了一礼,立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秋白,眼里明显带着失落。
见此,秋白心中明了,招了招手:“小桃。”看了一眼刘太医,他此刻正趴在桌子上写着药方,小声道:“这里无旁人,你说。”
小桃压抑着气愤,低声:“娘娘,皇上去了江才人那里。”
秋白颔首,不言不语,神色平淡。
小桃抿了抿唇,压下伤心退立一旁。
“娘娘,药方开好了,一日一次,连喝一月,不可中断。”
秋白皱眉:“要喝一个月?”听到皇上去了江才人那里都不如何,闻此却忍不住抱怨;“刘太医医术精湛,可开得药实在比黄连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