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侯府,灵堂。
二王爷南宫烈云上香祭拜之后,又跟慕锦沛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离开了。毕竟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总在灵堂里,因为灵堂设在了慕锦沛和刘姨娘的小破院里,未出阁姑娘的地方,他不便逗留太久。
“你陪着你七姐,我去找二哥。今日留宿侯府,我跟你母亲谈好的。”南宫烈风跟慕锦漓说完,就追着他二哥出去了。
“二哥,二哥……”南宫烈风跟上二王爷的步伐,“弟弟不解,为何二哥今日要帮那昏官说话?”
“他不是昏官,是高人。”二王爷一脸的焦虑,“六弟,务必对此人格外尊重,好生礼遇。”
“二哥,你今日是没有看见,那昏官大白天不在堂上,竟在后衙喝酒,唯唯诺诺,奴颜婢膝,胆小怕事,这种人……简直可恶。”南宫烈风义愤填膺,他看了看左右,“我们出去说。”
离开侯府后,两人一起去了二王府,在书房里,南宫烈风才直言不讳,“二哥,你是被那昏官抓住了把柄吗?亦或是你欠了他人情?告诉弟弟,弟弟替你摆平便是。不必被他要挟。”
“六弟,万不要口无遮拦,不要说宋大人的坏话。我没有把柄,也不欠他什么,我只是爱惜人才。他确实这些年在京兆衙门不作为,但他是个能人,是个高人。”二王爷握了握拳头。
“何以证明他是高人?是能人?是人才?”南宫烈风不信,他不觉得那昏官是人才,反倒觉得他是蠢材。
“咱们的大哥,英年早逝的太子。是他告诉我,宋启韫有经天纬地的才能。他出事当日,还带着我,一并跟父皇举荐。父皇不允他当重要职务,当面驳了太子,只让宋启韫当个编纂的小文官。一直到太子出事后,父皇想到太子曾经力荐,又传我问起此人,我据实禀告父皇,让父皇知晓太子有多看重宋启韫。父皇最终决定,为了悼念太子,给了他京兆府尹的职务,让他掌管京兆衙门。即便这些年他不作为,父皇为了太子的遗言,也对他的不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王爷叹了口气,“我一直在等,等他愿意为国效力的那一天。”
“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往事?”南宫烈风觉得诧异,“太子大哥心思剔透,他愿意引荐之人,我确实愿意相信是有才华的。但这个宋启韫为何如此?”
“这个,二哥也不知道。但二哥相信太子大哥当年的眼光和判断。”二王爷叹了口气,“总之,六弟,以后遇到此人,一定要礼遇有加。即便在背地里,也不要一口一个昏官的叫。”
“好了,不说那昏……,不说宋大人了。”南宫烈风叹了口气,“慕侯府家里那一摊子事,你觉得怎么处理?弟弟现在思绪混乱。”
“我又何尝不是?这简直就是一团乱麻。”二王爷似乎比南宫烈风还要焦虑,他恨不能尽快破案,让慕锦沛宽心。
“那就找人,夜墨寒承诺找他那个同门师兄,那我们就找慕锦漓。”南宫烈风说道。
“还有,密切监视丞相府。我决不相信这次的事情与他们无关。还有,保护冷无心。”二王爷说道。
兄弟俩聊了一阵,又部署了一阵,一直到傍晚,南宫烈风才回去慕侯府,他不理会慕勇诚,径直去了漓水居去找慕锦漓,他还要探望岳母。
慕锦漓在努力的配药,为了加快速度,她还把留守六王府的沈小妹给叫来帮忙。
然而,这时候,夜墨寒又来了,“小仙女,这样配药累不累?恐怕你要熬一个晚上不睡觉,那会很伤身体的?”
“我家王妃为了救母亲,自当竭尽全力。与你何干?”南宫烈风不耐烦道,“让你去找你的同门师兄,你怎么不上心?跑来做什么?再要滋扰,本王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