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爱一个人要做好与他共度余生的打算,也要做好他随时可能会离开你的心理准备。”
这句话,江若晨其实一直用来告诫着自己,然而在顾落尘的面前,她却永远是那个简单快乐的江若晨。
“怎么会呢?我们就是一家人啊,我这不是怕你会介意嘛,哎呀那你倒是快跟我说说呀!”江若晨巴巴地望着顾落尘,轻摇着他的手臂。
卖乖撒娇装可怜摆在从前,那可都是江若晨所分外不耻的事,奈何现在她对顾落尘做起来却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还别说,顾落尘虽然深知这些是江若晨略带孩子气的套路,却还是十分受用。
“说来也惭愧,我家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确实发生了不少的变故。你也就当故事听听,听过了也别放在心上,也别去跟任何人转述。”
“没问题,你放心啦!”
“嗯,我父亲以前是厂长,那个年代一般的厂都是国家的,所谓领导,工资薪酬相较于后来的民营企业高管来说都很微薄。你是做金融的,这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江若晨:“这我知道,可是国企的高管退休后的收入现在来看,不是大多高于民营企业高管退休后的收入吗?”
顾落尘:“没错,但是在那个年代很多事情都是不明朗的。我的父亲快退休的时候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所以他一直很纠结,到底是继续在原单位退休,还是应好朋友的邀约去名企做高管。”
江若晨:“嗯,可以理解。那后来呢?”
顾落尘叹了口气,似是在感慨着什么:“后来父亲辞职去了民营企业,可是做了两年却又被辞退了。这还不算什么,狗血的是直到被辞退后父亲才知道,这其实是个蓄谋已久的局。”
江若晨一脸不可思议:“不会吧!不至于是民营企业和后来的厂长联手想让你父亲让位吧?”
顾落尘嗤笑道:“就是这样,够狗血吧。”
江若晨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不是吧?真那么狗血啊!那你父亲后来怎么办呢?”
顾落尘笑的无奈:“还能怎么办,社保领养老金呗。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外人嘛,为名为利也很正常,不然怎么会有‘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这种话。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若晨这么重感情是吧?”
江若晨看顾落尘的样子,知道那么多年他应该已经释怀了,毕竟他还有心思拿她打趣:“你少来了,我才不是什么重感情的人呢,只是遇到了你这么个拖油瓶没办法呀。”
顾落尘知道她就是这么个嘴硬的性子不免觉得可爱,还真是个小孩子心性呢。“行,我是拖油瓶,你大人有大量就收下小的吧。”
“哼,少贫了,你刚说‘这还不算什么’,是几个意思?”
顾落尘神色染上了些许凝霜:“若晨,人性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都经不住金钱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