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的房间内,白色的纱帘不正常的浮动着,像是一只幽灵正轻轻撩拨着自己的裙摆。
纱帘浮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但背对着纱帘的保姆始终没有发现,她的心思全在婴儿车中的宝宝上。
保姆把婴儿抱在怀中缓慢而又轻柔的摇晃着臂膀,同时嘴里哼着一些歌谣,但这同样没起到作用,婴儿哭的更厉害了。
看着眼前哭闹不安的婴儿,保姆中心腾起了一阵怒火,但又旋即压了下去。
“耐心要有耐心”
保姆不断在心中低念,以保证自己能够完美的完成这份工作,但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白色的纱帘已经坠落,摊落在地的纱帘缓缓直立着鼓起,就像是有人顶着纱帘站立起来了一般。
“啪嗒。”
一声脚步从保姆的身后传来,这声音突兀而又清脆,让正在哄着婴儿的保姆不由得一怔,她的心里忽然一突,像块木头一样僵在了那里。
“一定是我听错了,应该是从楼上传来的,这屋里已经没有别人了怎么可能会出现脚步声?”
保姆保姆心里想着,但并未立刻回头。
“啪嗒!”
还未等保姆反应过来,第二声脚步出现了,这声音同样出现在她的身后,像是被水打湿的人光着角在地上行走一般。
保姆抱着婴儿的双臂开始下意识地打颤,她的心跳飞速加快,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正在她的心中迅速发芽。
“就在我身后”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停不下去了,保姆仿佛被剥夺了话的能力,微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啪嗒!”
第三声脚步传来了,相比于前两声,这一次的脚步声离她更近了,似乎,脚步声的主人在一步中就拉近了大部分的距离。
“啪嗒!”
第四声紧随而至,这一次紧贴着保姆后背出现
保姆失神的双眼立刻被恐惧占满,她再也忍受不了,向着大门拔腿而跑,而被她抱在怀中的婴儿却停止了哭闹,似乎是感受到了那存在的靠近,再也不敢发出声音了。
从客厅到房门只有几步远的距离,保姆很块便能达到,但就在她刚迈开腿的那一刻,她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拽了她一把。
这一拽生生止住了她的动作,让她下意识地回过了头。
身后什么都没有,没有拽着自己的人,只有一席徐徐飘落着的纱帘以及从帘子下逸散出的血腥气味。
“啪”
一只冰冷湿漉的手掌搭在了保姆的肩头,腐败而又刺鼻的气味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大脑在一刻仿佛待机,全身失掉了一切力气,手里抱着的婴儿也从无力的手臂中坠落了下去。
保姆的脑袋不受控制的转动着,如同一个许久没上过发条的人偶,木然、机械地一点点向后转去。
就在她即将看到身后站立着的面容时,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她仍抱着婴儿,脑袋也没有在那诡异的力量下偏转分毫。
想起了什么,她立刻回身看向了阳台,那里,白色的纱帘正好端敦安放着,没有半点异动的样子。
“我难道产生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