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明白了自己的出身,即便阮玉成从来没有表态明确二人的关系,她也是相信阮玉成会顾及到二人的血缘,照顾自己一二的。
阮玉成看着带了一群宫女摇曳生姿的离开的那名义上的母女二人转身离去,眼底风云变幻,晦暗不明。
眼下的情况,怕是被众女眷们日益恭维的不知东北西南的太后娘娘已经失去了最简单的判断能力了。原本二十多城就已经大大的削减了朝廷的地盘,加之驻边的官兵就占据了东梁六分,地方驻军三分,拱卫燕京还有一分兵力,对决能力上大大悬殊,如何战?
东梁并非是肥腴膏粮之地,连年祸患,导致了穷尽国力,稍微收获了些粮食,还被那‘母女’结交‘友邦’用了去,国内的百姓荒野中觅得一口吃食有多难,她们知道吗?若是说眼下东梁还有不少的百姓,说到底还是当初倾城帝推广了地瓜和包谷的原因,那高产的作物,野外投放,天生天长的,给了多少百姓活命的机会。
如今这‘母女’居然敢提出征战讨伐?兵从哪里调集?粮草又从哪里出?难不成加税加赋?可是大城内商户倒闭半数之多,外城村庄城镇十室六空,她们知道吗?
“国公,太后可都已经下了懿旨了,您该不会还是念着昔日养女的旧情,不想讨伐逆反吧?”一位赵姓官员眼神闪烁的看了看站在那里愣神的阮玉成,嘴角含笑的问。
“国公爷的思虑哪里是你我等人可以估量的,走了。”旁侧交好的官员赶紧拉着他就走。
阮玉成看着转眼间就空荡荡的大殿,不由苦笑一声,也只得转身离去。
眼下中间蛋黄,日益稀薄起来,四周蛋白却人群攘攘,民生愈发的稠厚,两极分化愈发明显。可以预测,即便凤阮清不出手,这朝廷也是撑不住多久的了。
“辽地和东宇如何?”凤阮清问道。
封锁了两国交接,断了往来,辽部缺粮缺草料,气候也愈发恶化,每年总是有几场大沙尘暴,侵吞不少的辽土,昔日里还能通过‘凤倾城’的手断送去些草原必须的财物草料,如今她们自己被围困中间,突围艰难自身难保,哪里还抽出力气来管得了草原的事情!
耶律勿翰兄弟二人心底下懊悔不已,即便耶律贤不在了,他们控制了辽部,可是草原上的困境日益突兀,他们每日里殚精极虑的,急的把头皮都挠秃了,也没有找到好的主意。眼看着满天黄沙,辽部的草场节节后退,往后难不成还得步魏国后尘不成?
即便想要委屈些向东梁求些良方,但眼下是盘踞在东梁皇宫的‘凤倾城’的底细,他们还是清楚的。若是倾城帝在的话,倒是好说些。
为此,辽部不少的汉子吆喝着南下,抢了南蛮子们的土地和女人,占了他们的疆土,不是不想,那什么大阵,盘踞在那,好似天堑般不能跨越半步,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