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六点头,“那是当然了。如果让我再见到他,肯定能认出来。”
“既然如此,你明日便到魏府对面的酒馆里坐上一天,看看从魏府里出来的人中,有没有给你报信的人。”沈七又道。
白玉钦佩地看了他一眼,“不愧是潇儿身边的人,竟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来。”
既然他怀疑陷害他的人就在魏府之中,那么,给杨老六报信的人,多半也在魏府。
若是他能认出来,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的主子了。
“若是找不出也无妨,林大人还在调查这个案子,他的名声你是知道的,他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沈七说完,将杨老六松开了。
“好,我暂且相信你的说法,明日先到魏府对面的酒馆里看看。”
杨老六原本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来的,没想到不但没有能报仇,反而还相信了仇人的说法,转身走了。
但万一他当真不是凶手,杀错了人,不就太冤枉了吗?
“是潇儿让你跟着我的?”白玉都没想到千钧一发的时候,居然会有人现身将他救下。
沈七颔首,“主子担心魏公子会遭报复,所以让我跟在公子身后保护。”
白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潇儿考虑得倒是很周到。”
“前面就是魏府,魏公子快回去吧。”沈七对魏子白是不喜的。
所以不愿再和他过多接触。
白玉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了疑问:魏子白这人到底有多不讨喜?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那些人根本就不曾见过魏子白做过什么,只是听了一些传闻,就对他有这么深的成见,不免也太蠢了些。
才回到魏府,白玉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魏贤居然在前厅坐着,一旁还有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走过去,正要拐弯,就听魏贤冷冷呵斥了一句:“站住!”
白玉只得将自己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爹可是有什么吩咐?”
魏贤手中拿着藤条,几步走过来,对着他的大腿狠狠抽了一下。
霎时间,皮开肉绽,血沫横飞。
白玉只恨自己为什么还能感觉到痛。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偏要动手?”
他抬眼看向魏贤,忍着痛一字一句问道。
魏贤捏着藤条的手微微一松。
从前魏子白若是受了一点小伤,必然会哭天抢地。
可方才被藤条抽了一下,皮开肉绽,他居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我倒是想和你好好说话,可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人都闹到府上来了,你可知道这事传出去,会有多丢人?”魏贤差点没忍住再抽他一藤条。
但硬生生被他那冰冷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爹还是没有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白玉看着不远处那看似哭哭啼啼实则根本没几滴眼泪的人,不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
“三少爷,你说你会对奴家负责的,奴家已经有了身孕,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就在魏贤沉默,他疑惑的当口,那女子娇娇柔柔地开口了。
“你说你,找寻常女子就算了,这烟花之地的女子,你也敢碰?”魏贤怒不可遏。
白玉盯着她看了半晌,在脑子里仔细搜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一星半点和这女子有关的画面。
他可以肯定,魏子白从不曾见过她。
这是想让他喜当爹?
不,应该是为了坐实他风流成性的传闻吧?
从前说他风流成性,只是嘴上说说,拿不出半点证据来。
而今这府上来了个怀有身孕的烟花女子,他这帽子不就被扣得死死的了吗?
“我在何时何地什么天气情况下与你见过?”白玉没有急着否认。
“两个月前,在迎春阁。至于那日是什么天气,奴家不记得了。”夏香还以为他会这么问,是当真以为出过这事,自然很快就给了答案。
“那你说说看,是几月几日,我可以让人去查查,那日到底是什么天气。”白玉又道。
夏香在心里算计了一番,才说道:“八月初七。”
白玉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待我查过八月初七是什么天气之后,自会去找你。”
夏香有些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查过天气之后才来找我?”
“我这人有点怪,若是风和日丽,便一点兴致都没有。若是刮风下雨……”
“那日便是刮风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