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接道:“二夫人又说笑了,我们夫人那夏日炎炎的三伏天都是服侍左右,何来一句不敬婆母,可是无妄之灾。”
二夫人硬是噎得说不出话来,说笑说笑,你才说笑!
这唐氏倒是个惯会挣名声的,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孝顺人儿!
“荒唐!真是反了天了!”主座的老夫人一拍桌子,抹额都震动三分。
“唐氏,还不管管你这帮奴才!”
唐细辛纤腰微摆,不甚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母亲,您可吓着儿媳了,身子骨不行了就少动些气,省得哪日就看不到世子回来了。”
“你,你敢咒我?”老太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问道。
手指颤颤巍巍地指了指自己,指一指儿媳,这莫不是鬼上身了不成?
唐细辛看得轻声发笑,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拿起手帕点了点没有一丝眼泪的眼角,十分小矫情地表现出诚惶诚恐的姿态发问道:“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陛下封我为三品郡夫人时可是金口玉言称儿媳是贤德淑良,妇人之典范,母亲想抗旨累得满门抄斩不成?”
“唐氏,你个、个……”老夫人气得说不上话来,柳氏连忙伏低做小为老夫人拍背。
“那你为我这个婆母侍膳可应当?”顾老夫人喘着粗气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