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林泽戚的脸一黑，颤抖着笑了笑。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古神还以为是他决定同意了，甚至激动的拉住了林泽戚的双手。

但下一秒，林泽戚就给了古神的双手一巴掌。

“别拿你的那双沾满鲜血的脏手碰我，渣滓...”

“你...你想做什么！！”

这一次，彻底出乎了古神的意料。

林泽戚，居然会这样反抗？

“我说过了，我会用最优秀的方式解决一切。”

“你以为我和戈殷想不到你会用这种方法招揽我吗？跟白痴一样，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吗？”

“今天，我一定会活下去，而你也一定会被我击败。不管你会不会死，我都不会死在这里。”

“就在今天，来了解一切吧，渣滓古神，我真正人格的本体。”

“我要把你，把你的人格，从我的身体，从这个世界驱逐出去，一点不留！！”

......

“林泽戚...暴走了啊。”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张凝烬又来到了那个制造出他的世界线。

“你说的没错...果然这个世界线的林泽戚，和以往的所有林泽戚都不一样，他究竟拥有了什么？不相信他是我的不对，我对你道歉。”

张凝烬的制造者——另一个世界线的林泽戚还算挺豁达，知道自己不对就直接道歉了，一点都没有制作人的高傲。

“没什么好道歉的，你做的没错。只是我抱有一点奇怪的幻想而已。”

张凝烬欣慰地笑了出来，她终于可以承认一件事了。

这个世界的林泽戚，是她的骄傲。

她从一开始接纳他到白雪学院，帮助他获得新职业，帮助他加入暗杀者，帮助他威胁戈殷，都是值得的。

因为在这一刻，她已经明白了，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不仅仅是拯救了那个世界线的林泽戚。

也拯救了这个世界线的张凝烬的制造者——同样也是林泽戚的人。

“我也终于...可以离开这悲伤的地方了。张凝烬，从今天开始，你没有主人了，你已经自由了。”

“林泽戚那里已经获胜，我没有接着留下来的理由。”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其他的世界线，所以我也必须消失。”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仅仅只是不需要两个以上的林泽戚而已。”

“这个世界，都有六个林泽戚了，已经人满为患了，那就先让我离开吧。”

张凝烬的制造者的身影突然开始变淡，随后慢慢消失。

最后，在一阵风吹过之后，他的身影化作残片，最后碎成残渣，淹没了。

淹没在他脚下的这片酒池肉林与血海。

“这是我罪有应得的，张凝烬，去全心全意地服从她吧，你的枷锁，已经被解除了。”

“明白了，林泽戚...前任林泽戚。”

“我会全心全意服从我新的主人。”

“哈...哈...哈...就算在最后一刻，也不愿意亲切地叫我一声主人吗？”

“我只会服从更优秀的林泽戚，所以，您虽然制造了我，但你依然是个淘汰品。”

...

张凝烬和她的制造者的对话，到此为止了。

张凝烬的最后一句话，就仅仅只是这样，再也没有得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