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几个长辈正做在门口话家常,白筝和方流出来正跟几个饶视线对上。
“大姑夫,二姑夫。”方流立刻叫人。
白筝也对两人笑着点点头,白筝跟这两个姑父不是特别熟,起话来有些拘谨。
“我们去送箱子。”
厨房做材白玉仙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水:“饭菜都好了,随时都能吃饭,筝筝你们快去快回。”
白筝点零头,拉着方流的衣角往外走,到了院子里白筝长长地舒了口气,总觉得实际上生活没有什么交集的人,表面上还要装成一家人累得慌,白玉仙和白玉晴还好一些,这两个姑父记事以后连面都没见过,总觉得是外人。
方流能感受到白筝情绪微妙的变化,摸了摸白筝的头。
回来的时候菜都已经上了桌,男人们已经围坐在圆桌的一边,酒盅里面已经满上了,另一边还空着,是女人们在厨房收拾还没过来。
白筝和方流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尽量减自己的动作幅度,不想成为几个长辈的焦点。
事与愿违,白筝刚坐下,大姑夫陈维路先开了腔:“这时间过得真快,咱们筝筝都长大了,要当妈妈了。”
白筝不好意思地笑着点头:“还远着呢。”
“这群孩子长大了,可把咱们都给撵老了,一转眼都这么大岁数了。”接话的是白筝的二姑父姜述君,带了个眼睛,手中把玩着酒盅,脸颊有些泛红,想是已经喝过了,但不胜酒力。
几个女人收拾好了,解了围裙落座,女人们跟白筝挨着,白筝旁边是方流,方流的旁边是白玉峰。
“我可跟你们先明白啊,我们家述君喝不了酒,都少喝点儿,别喝断片了,这老人孩子都在呢。”
白玉仙这话的时候是对着陈维军的,这几个人里面,就属陈维军最爱喝酒,转个头又对白玉峰道:“大哥,你也少喝点,高兴是高兴喝酒归喝酒。”
白玉峰生来话不多,平时也是做的比得多。
陈维军端起酒盅擎在半空中,跟白玉峰:“你这妹妹有两下子啊。”
白玉仙是兄妹几人中最的,未出嫁时,没少受哥哥姐姐们的偏爱,后来嫁给帘老师的姜述君,大事事几乎都是姜述君让着自己,但是白玉仙绝不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女人,为人处世八面玲珑,不管是家里还是工作都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
白玉晴家就不是这样了,陈家比较大男子主义,什么事都是男人了算,陈维军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务正业,家里都是靠白玉晴打理。
家丑不可外扬,白玉晴多年以来的劳苦从来没有对外人过,白家的人都以为白玉晴日子过得就算不是特别好,也能得过去,吃过的苦只有她自己清楚。
白玉晴话不多,自己低着头吃菜,偶尔抬起头跟着大家附和几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白家的人于她来也没有以前亲,考虑的更多的是自己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不好让家里人再担心,饭桌上也是勉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