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管不住嘴,咋啥都敢往外突突呢?”
一个村老听不下去了,出声制止了这帮妇人。
他这么以教训,大家立刻就闭嘴了,他们咋就忘了呢,现在老尹家是千万不能得罪的。
得罪了他们就会失去好处。
朱栓子愣了愣,他完全没想到这帮村民只小声议论了一会儿就不吭声了。
不应该啊。
像他们村儿,谁家要是出了这样的丑事儿,村里人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你。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尹贵是村长,在槐树村属于村霸的存在,村民们对他家有所顾忌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反正他已经完成了师父的嘱咐,回去已经能交差了。至于说效果如何,他也管不着。
他相信,这帮人在尹家门外不敢瞎比比,但背着尹家肯定会排揎的。
说不好……这事儿闹开了尹贵的村长位置就不保了。
想清楚之后朱栓子就想走,但是被尹桃给叫住了:“站住。”
朱栓子被尹桃看得脊背发毛,这姑娘的眼神冷冰冰的,比那冬日的寒风还要冷冽。
她的目光跟刀子似的,隔得人皮肉生疼。
“你是张铁匠的大徒弟?”
“是……是的。”朱栓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尹桃逼视着他:“有田是被谁打断双腿的?”
“是……是师父……师父打的。”朱栓子吞了口唾沫,他一个打铁的汉子还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吓住。
他师父做的生意荤素不忌,黑白全接。他们铺子里的客人不乏打家劫舍的,尹桃的眼神他很熟悉,冰冷的目光带着杀气。
这种杀气他只在一个杀人如麻的山匪身上见到过。
这个小姑娘……她的手上,一定……一定沾着人命。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铺子又开在何地?”尹桃继续逼问。
“我师父叫……叫……张铁牛,就……就住在铁匠铺,铁匠铺就在铜锣巷……”
“诸位乡亲,大家都听清楚了吧,我们家有田的腿是让安图县铜锣巷铁匠铺的张铁牛给打断的,过后我们尹家肯定是要报官的,到时候还请乡亲们做个证!”
众人:……
这是个啥操作?
看不明白呢?
不是你家有田偷看人闺女喜洗澡人家才打断你的腿么?
咋还兴倒打一耙呢?
“那……那个……姑娘,是尹有田他偷看我师父的闺女洗澡,所以才被我师父给打断腿的,这事儿就算是闹到衙门你们家也不占礼!”朱栓子原先还被这姑娘的杀气给吓住了,没想到这姑娘竟是个傻的。
这事儿要是闹到衙门,搞不好他们家尹有田还会挨板子。
到时候,两重伤加起来……也许连命都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