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脑袋,想到昨晚是阿三同她一起赏月聊天,便问道:“阿三呢?”她从自己的肩头,将赵鸣盛留下的外衣拿了过来,她记得这分明是阿三的衣衫。
顾三娘也觉得奇怪,这桌上分明是两个酒杯,可却只看见了云烟一个人,现在云烟这样问,她才明白,原来先前是那个叫阿三的男子在和云烟吃酒赏月。
他们两个四处看了看,顾三娘才开口:“方才我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这里有人,兴许是回到房间去了?”
云烟点了点头,没有多想,只是觉得阿三也真是混蛋,竟让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在这里。
只是等她们两个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出去的时候,却见小二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二位,这是与你们一同来的那位大胡子客官留下的,似乎是走得太急,落在房中了,我们收拾的时候看到了便想着让你们带给那位客官。”
云烟同顾三娘一起看向小二手中的玉佩,顾三娘一愣,这不是赵鸣盛的玉佩么?难道说,这阿三就是赵鸣盛?!
她西医士去看云烟的反应,她都能认得赵鸣盛的玉佩,云烟定然会看出来。
可是云烟却只是愣了愣,接过小二手中的玉佩:“你的意思是,他已经走了?”
小二狐疑地看着云烟:“是啊,你们不是一起的么?那位客官天不亮就走了,还将这段时间的房钱都结算清楚了,连带你们的都结算清楚了,原本我还以为你们是要一起走呢,但那位客官说,你们大致还要多住上一段时间,我们才没有去打扰你们。”
云烟和顾三娘对视了一眼,一直以为这个阿三并没有什么钱,也一直觉得他很可疑,毕竟说是来都城有急事却迟迟没有去做,现在却在她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就离开了,这着实让云烟和顾三娘不知所措。
“知道了,我们会转交给他的。”良久,云烟才轻声叹了口气,而后将那玉佩拿在手中上楼去了。
这玉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是曾经见过一样,可是这如同她昨日想不起那位故人的长相和名字一样,她根本想不起来这玉佩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回到楼上房间之后,顾三娘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玉佩倒是眼熟地很,似乎在皓月国的京城之中常见这种款式呢。”
云烟看了看那玉佩,微微皱了皱眉头:“也是,我也觉得眼熟,原来是在皓月国的京城之中见过啊。”
她这样说,加上那疑惑的神情,顾三娘心中一喜,看来这药粉是起了作用,看来云烟现在已经渐渐忘记了赵鸣盛。
而另一边,木琮找到了木墨,说是要请旨让木墨出使皓月国,还要让孙钰装扮成永安侯府的门客,跟着木墨一起回到皓月国去。
“父亲,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你这是要帮助孙钰么?若是让圣上知道,圣上定然是不会允许的!”木墨不是很明白,自己的父亲不是向来都觉得,只有国家利益才值得他大费周章去准备么?现在为什么会和孙钰合作,皓月国和羌国之间不是向来都有竞争关系在么,为什么父亲还要这样做呢?
“你懂什么?!”木琮冷哼一声:“现在我们国家朝堂上局势并不,圣上也不见得百分百相信我,为父这么做就是想要多安排一条出路,孙钰如今求上门来,为父既然有这个能力,就卖他这个人情。
你也知道,在皓月国中,所有的皇子之中只有孙钰登上皇位的可能性是最高的,要是我们能在现在卖给他这个人情,以后他若是登上皇位了,我们也能顺势得到不少好处。”
说着,木琮皱了皱眉头:“不过这件事情确实不能让圣上知道,到时候事情成功了,我们只推说孙钰是临时混入队伍的便可,你也不必太紧张。”
木墨虽然不情愿,但是自家父亲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木墨就算是在不情愿也必须去做了,毕竟永安侯府是父亲当家,父亲说的就是命令,而且这件事情一旦发生什么意外,连累的都会是整个永安侯府。
“只是父亲,孙钰这次前来,冒这么大的风险,到底是想让你帮忙做什么呢?”木墨轻声问着,他着实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孙钰要假死从皓月国逃到羌国,然后又从羌国跟着永安侯府的队伍回到皓月国去呢?难道说,皓月国中有什么危险在等着孙钰?
木墨向来聪慧,越是隐瞒他,反倒是越让他将心思花在调查清楚上边,所以永安侯木琮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专心完成任务,还是将事情告诉了他。
“孙钰这次假死,其实是为了逃避危险,皓月国皇宫之中的赵贵妃,如今在后宫中掌权,可谓是一手遮天,孙钰遇到的危险就是赵贵妃一手造成的。”木琮说着看向木墨。
木墨一愣,接下去的事情他就大致明白了,沉默了片刻,木墨抬手行礼:“孩儿一定会做好父亲交代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