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香料到底是什么？”

凰云反手拔出阿英的佩剑搭在老鸨子粉白的脖子上。

长宏剑的寒光晃得老鸨子不敢睁开眼睛，颤颤巍巍的看着凰云，嘴不受控制的打颤。

“我……我这香料却是没放任何东西……就是……一些劣质的香料……”说着老鸨子似乎都要哭了，连带着声音都在打颤，“姑娘你有所不知……若是买那些上等香料花费肯定不小，所以老婆子我……我就怕花那个钱……从几个小贩手里买来的劣质香粉……这不今儿个才用，就发生了这种事。”

老鸨子如实说完，看着凰云又是哭又是拜的，就差跪下叫奶奶了。

凰云闻言收回长宏剑，弯腰看着已经摊软在地上的老鸨子问道：“你说这香料才用？”

老鸨子闻言立马点头，生怕凰云看不见听不到：“对！昨晚湘云姑娘来找我，说她屋子里的香料用完了，我就把买来的劣质给了她，谁知道她今天就……”

听到此处，凰云与阿英已经确定这姑娘为何会疯癫。

偏偏老鸨子还在那哭丧着，单纯以为是湘云姑娘得了什么疯癫病。

“你还记得这香料是从哪里买来的么？”凰云继续问道。

老鸨子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点点头：“知道，就是风云街最东边的狗头赌场，那个卖香料的人经常会在里面问人买不买香料。“”

风长舒鼻血止住，阿英便放开叫她自己扶着手帕。

“那人长什么样子？”凰云问。

“这我倒是不知道，狗头赌场里都带着面具，我不认得长什么样子。”老鸨子回答，“不过你到时候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很香很香，特别浓郁，可比我这香料好闻的多。”

凰云记下，叫阿英带上风长舒离开红人院。

尸体凰云检查过，并没有什么线索，所以凰云便将目标锁定这香料，香料里难免会掺杂某些东西，也确实掺杂了某些东西，可以叫人神经出现错落。

至于湘云姑娘死后尸体为何会化作一滩血水，那就又是一则疑惑了。

风云街，狗头赌场，地下。

拿到狗头面具，凰云与风长舒兵分两路。

大黑与风长舒去东边搜寻，凰云与阿英在西边的赌场寻找。

如果找到了，两方各叫一人去通知另一方。

狗头赌场很大，人还多，如果真的找到人，怕是又要费上一段时间考虑如何能把人带出去。

风长舒第一次来这种地下赌场。

在一群汗臭味的壮汉之间行走不是易事，风长舒身材娇小还好说，大黑那壮实的块头就有些费劲了。

“让一让。”

“借过。”、

大黑紧跟着风长舒的身后，生怕跟丢。

穿过这些酸臭味的赌场后，便来到一处相对外面富裕些的地方。

在这里多数都是些锦衣公子，怀里抱着美人在赌桌上大声吆喝着。

狗头面具很好的遮住容貌，一般有些富家公子都会选择来这种赌场打发时间。

毕竟谁都戴着面具，谁都不认识谁。

风长舒经过一张赌桌旁，鼻息间的酸臭味戛然而止，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弥漫开。

风长舒微微一怔，在赌桌旁停下，还未等确认这香味是从哪里传来时，大黑在身旁一把抓住她的手，追着一个男子跑去。

“那个人刚刚问要不要买香料了。”

大黑边跑边解释。

风长舒闻言并未作答，加快脚步跟上。

那男子自是知道有人在追他，跑的路线也七扭八歪，四处躲闪。

眼看着男子即将混入人群中，大黑脚下一顿，蓄满玄力，直接飞跃过去。

落地，大黑拦在男子前方。

身后，风长舒随时准备将指环化作长剑。

男子前后无路，终是止住脚步，停下来。

确认这男子就是卖香料的后，风长舒叫大黑去找凰云和阿英。

大黑没做停留。

大黑嗅觉灵敏，叫他去找凰云速度最快。

所以在大黑走后就由风长舒看守男子。

大黑穿过赌场，奔着另一侧的赌场而去。

与此同时，阿英抱着剑也缓缓向大黑这边靠近。

两人距离几米远，各自抬头一望，看到对方。

“我们抓到贩卖香料的了。”阿英说完，就见大黑也点点头。

“人有两个？”大黑问。

阿英有些迟疑，但不得不说卖香料的不只一个。

两人迟疑时，两侧赌场后方纷纷爆发慌乱。

“啊——”

“这什么啊——”

二人对视一眼，立马各自返回。

大黑快步上前，拨开一众向外逃跑的人，逆行而上。

耳边除了这些人族的尖叫声外，还有风长舒微弱不可闻的呼救声。

冲回原地，就见本应该留在那里的风长舒与男子通通消失不见，只有一张向外散发香气的人皮。

“糟了……”

另一侧，阿英直接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