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很美,人们看得呆了,可人群中还没来得及爆发出掌声,面前的一切又再次发生反转。
有人惊呼:“刀!有刀!”
纷纷扬扬的花瓣雨和羽毛中赫然落下了几把锋利的匕首,速度很快,刀尖直朝着花辞的头部击去。
看样子很难躲掉。
这些东西当然伤不到花辞,但她却不打算用法力,便抽了腰间的扶桑扇抵住上方落下的刀尖,身体一转,将匕首打落在地,动作灵活迅速。
却不料转身的瞬间,一把匕首擦着她的脖子略过,斩断几缕青丝。她一惊,身体向后倒去,被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江月秋稳稳接住。
她雪白脖颈上很明显的一道血痕,不深,但很艳,扎得江月秋眼睛有点儿疼。
他伸出手想碰碰花辞脖颈上的血痕,但又怕弄疼她,便在触碰之前又收回手,轻轻问道:“疼么?”
花辞也是江月秋问的时候才意识到被划伤了,她摸了摸脖子,“嘶”地一声,看见手上的血,无所谓地笑道:“没事儿,小伤。”
江月秋双眼尽是阴霾,盯着那红纱女子,声音冷沉道:“你欠本王一个解释。”
那红纱女子也吓得够呛,这本来明明是幻术,哪来的真刀,又怎么会真正地伤到人!她面色仓皇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殿下您也看到了,这匕首明显不是我们的啊!我们怎么可能大庭观众之下伤人呢!再说了,再说……再说我们提前也不知道太子妃会来啊!”
这话倒提醒了江月秋,他冷着脸转头看向步蒋璃。
方才只有她撺掇花辞上前帮忙。
步蒋璃没想到花辞武功那么好,能徒手躲过那么多匕首,她有些慌乱,但强作镇定:“殿下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呐!我方才可一直坐在这儿,哪都没去。”
她确实哪儿都没去,这是提前仿她们的匕首,淬了毒,人不知鬼不觉放在了中央绸缎布里。
江月沉笑笑,赞叹道:“没想到太子妃武功这么好。”
齐贵妃也出口道:“就是啊,太子妃武功好躲过了匕首,这不是好好的站着呢吗!表演有失误这也是很正常的,总不能因此伤了两国和气吧。”
江月秋冷冷看着他,目光寒得齐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敢问贵妃,何为不好?若不是她武功好保住了自己,那现在又如何?是不是为了两国和气,也就这么算了?”
他语气很是不好,甚至连皇帝宠爱的齐贵妃也敢如此语气说话。
皇帝皱了皱眉,齐媚方才说的话是有些不妥,但有一句话却切中了他的要害。新国刚立,确实不能得罪其他的国家,伤了两国和气。
花辞见皇帝脸色不好,想着若是此时殿下和皇帝吵起来,岂不是便宜了那身后之人和二皇子一派?想到此,她赶紧拉住了江月秋衣袖,笑道:“我没事,贵妃说得对,的确不应因为我伤了两国和气。”
江月秋皱眉看着她,轻声责怪道:“你这时倒是识大局。”
花辞继续道:“殿下别生气呀,我真的好好的。”
江月秋沉默片刻,再抬头时,冷着脸扫了在座众人,弯下身捡起那把带血的匕首,拉着花辞头也不回地出了金銮殿。
齐贵妃娇声道:“哎呀,殿下真是的,说走就走,还把不把咱们陛下放在眼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