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百三四(1 / 2)奇女子上位记首页

她略有些惊诧,合上杯盖,道:“这么快?那宁妃死了?”

心腹将方才发生之事皆同她道了出来。

纳兰清如欣喜万分的放声大笑着,道:“好!好!死的好啊。这下,还有谁能阻拦我?”

一个死了,一个废了。

后宫之中,得宠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这下,便是她最好的时机了。

要赶在那群蠢蠢欲动的后宫女子之前!她现在的位份不高,必须要得到皇上的宠爱,一步步的爬上去,才能够在凉国驻足。

如此,她还需要什么纳兰王府?

纳兰清如噙着一抹阴险的笑。

父亲,母亲。全然拜你们所赐,我才有这般好的今日呢。

她捏着杯沿的手渐渐泛白。

“那头,有再传书信过来么。”即使是如此,她还是想要知晓。

心腹摇了摇头,道没有。

纳兰清如冷哼一声,自嘲的笑笑。

从即日起,她与纳兰王府两断了!

若不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了现在,她只怕早已在等待中死去。

呵,什么父亲,母亲。

她不需要了,这个世上,只有自己!

“主子,属下相信,夫人与王爷,定是有苦衷的。”心腹见她眼中的锋芒,便开口道。

纳兰清如冷笑,“日后要是再提,你便滚回去吧!”

他忙道歉,无影无踪的消失退去。

西谟纳兰王府中,纳兰夫人焦急的一直等着女儿的书信。

已是有一段时日了,怎的还不见她书信过来向她讨要银两?

“夫人,别瞎操心了。既然没有书信,就说明她过的很好,你就不要担心了。”纳兰王爷不耐烦道。

莫说关心了,他现在只希望同女儿再无瓜葛,若不是出了她这么个事,给他王氏丢了这么大的脚,也不会让他至今在朝中都抬不起脸来,羞愧不已。

纳兰夫人听了他的宽慰,点了点头。便不再去纠结了。

元堇德恰好听见,满眼震惊惶然不已。

他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难以呼吸。

这怎么可能呢,叔伯与叔母,竟然暗藏纳兰清如,暗暗同她来往!

他真是错信了,错信了!

这么想着,他便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府,由人接应的来到了王侯府上。

元堇德摘下黑帽,对着挑灯俊润的君无弦道:“深夜叨扰王侯,实乃不周。然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同王侯道出。”

说完,面色还带着点急切的紧张之意。

“小公子请坐。”他温和的面带笑意,十分宽容。

待坐下过后,元堇德觉得还是难安,他干脆起身急急道:“叔伯与叔母,与纳兰清如一直有联系。”

言完,心中倒是好受一些。

但君无弦只是微怔了怔,并无太多的惊诧,好似一早便知晓了一般。

他偏了偏头,注视着其,道:“此事,本侯已然猜到。”

“那,那该如何是好?皇上他一直有派人去寻纳兰清如,但终是未果。现下我是不是应该尽早同皇上通报?”

元堇德早有想法,但是又怕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所以便来寻他商量之。

君无弦不缓不慢,蓦地开口道:“此事暂且不宜言出。”

“为何?”他十分不解。

“会对小公子的处境不佳。”他微微抬眸,声如清风。

元堇德愣了愣,细想了一番,才明白过来。

此事若追寻下来,叔伯与叔母必然会怀疑到他,那么他便不能继续待在纳兰王府了,还会变成一个家中叛徒。

很有可能,也会牵连到阿姐皇贵妃。

他眼神错综复杂,缓缓坐了下来,没有再言话。

“王侯打算何时进发。”元堇德支开了话题,默默问道。

君无弦气定神闲的饮过一杯佳酿,道:“还需,等待较好的时机。”

“还要等么?她如今在边疆受苦,王侯不心疼么。”

他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为自己无能为力救之而感到自责不已,充满疼惜。

“小公子的心,过于浮躁了。”他轻缓的摇头,揽袖又斟了一杯。

元堇德心烦意乱的拿过一旁的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君无弦的墨眸如幽潭一般深邃。

他的视线,穿了过去,望向那夜色上的一轮皎月,心神恍惚了一瞬。

而在边疆此刻,姜瑾亦睡不着的披了件外衫,缓缓走了出去。

将士却早已垂在地上,昏昏欲睡。

她望着那高空之上的月儿,轻叹了叹。

“想必,你现在一定也同我一样。正无事的望着这片明月,思绪纷繁罢。”

姜瑾自言自语着,回应她的,却是无尽的寂寥。

白日里,侍女阿佩见将士寻人,便自行跟了过去,来到她的帐里。

因担心被人听到,她便在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将白日里头在军机处所听见的,挑重点简练的写出来。

虽很是费心,但到底姜瑾还是明白了过来。

她的心震撼的颤抖着。

进边疆的这段日子里,她从未想到过那机密的地形图与布防图。

因是女儿家,便至小养尊处优的,好书都瞧遍了,都不曾有听说过这两样军中之图。

她想着,这一定非常重要。

光从字面上来看,便觉得机杼万分。

待女侍阿佩走后,姜瑾便发沉的思索着。

但想了大半日,都不曾想到该如何将那两张图纸窃取过来。

夜里,她依旧是思的头疼不已,便无心睡眠的漫步于月色之下。

“如果你在,一定会游刃有余的。”

姜瑾情不自禁的,便道了出来。

她不喜依赖任何人,也从未依赖过任何人。

但此番,她却深深的希望着,如果他在就好了。

如果他在,一定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的。

“王妃在说什么?”仲容恪深沉低哑的声音从她发僵的后背隐隐传来。

听到了那身后熟悉的声音,她立刻恢复了正色。

“伤好些了么。”他目光炯炯的望着她道。

“好多了,不劳王上挂心。”姜瑾从容回之。

“夜更露重,回去吧。”仲容恪漆黑的眼底一片清明。

她应了句是,便回了营帐中。

凉国,自从宁妃死了过后,皇帝就一直心有芊芊的,觉得百般滋味,回忆起过往与之朝夕相伴的日子,只觉恍惚不已。

于是便病了,躺在榻上由丫鬟服侍着。

纳兰清如这时候走了进来,道:“我来陪着皇上,你下去吧。”

见丫鬟退离,她便装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道:“皇上可要保重龙体啊,清儿也很惋惜宁妃姐姐的死,但是也不可太伤心过度,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凉皇闻得声响,缓缓睁开眼睛,见身旁的人儿眉中带着急切,便心中宽慰了一瞬。

纳兰清如见他要支撑着身体起来,便搭了把手过去,将他搀扶,坐了起身。

“有劳你了,来照顾朕。”他苍白无力道。

“皇上,清儿是真真担心您。可谓是日夜不眠,茶不思饭不想的。”她说着,还作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凉皇叹了口气道:“朕确实,不该如此伤感的。”

纳兰清如点了点头,安慰道:“对于清儿来言,皇上的安危便是最让清儿关切之事。”

凉皇心中很是感动,认为这种时候,只有她陪伴自己身前伺候照顾,还宽慰着他。

说得那番话也是令人动容。

经过了多日的侍奉,纳兰清如顺利的被抬封为妃嫔一位,赐名清妃,住在新殿中。

这日,她走在宫廷小径上,有些个吃不到提子酸的才人嘲讽道:“不过是一个刚入宫还不懂什么规矩的女子罢了,有什么好忌惮的。”

与之同行的有两个人,由于着对面着谈话的,此时却透过瞧见了纳兰清如,面上带着担忧与紧张,拼命使眼色让那她别说了。

但这女子没理解她们的神情,便不解问道:“你们干什么,对着我眨眼睛。我有说错什么吗?”

“贱人,敢在背后说本宫的坏话。”那女子说的声响极大,纳兰清如均听在了耳里,上前了几步,恶狠狠的甩了那才人一耳光。

另外两个人立刻行了行礼。

被着实挨了一记的女子愤愤不平,咬着牙捂住红肿的脸没有言话。

“本宫即便再新入宫的,可也比你这个野鸡强!”她厉声斥责着。

对方似乎是被她这般凶狠给吓着了,便不敢多说一句话。

还以为是个什么好欺负的主,结果是这般蛮横之女。

纳兰清如走在她们身旁绕着,道:“现在这个后宫里,只能是本宫独大。你们永远也轮不上,都听清楚了么!”

她来了个下马威,狠狠的瞪着她们道。

“以后见了本宫都要记得行礼,这个巴掌,就当做见面礼了。下回若是再敢对本宫不敬,就撕烂了你们的嘴!”她的目光发狠,眼珠子似要瞪出来一般。

见她们无话,便傲慢的翻了翻眼,扭着腰肢兀自走开了。

“有什么好得意的,等着瞧!这个巴掌,我是不会忘记的!将来一定要让你血债血还!”才人愤怒不已。

另外两个女子劝道:“还是不要同她计较了。我们本以为,这新进宫来的会是什么个老实的主,竟不想这般嚣张,真是倒霉!”

“就是,皇上也不知是如何封了她的,定是耍了什么心机,勾引了皇上,才有了这地位的!”

才人听二人说着,便灵光一闪道:“前几日宁妃死了,尧妃又被关在了僻院,此事一定同她有关系!”

“这话,还是不要乱说了吧,万一让别人听见了,走动了风声,可不太好啊。”女子相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