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昝羿执杯,看着那杯中茶水有些出神,低声说了一句:
“桑然,你心中有数清楚,华月...不过是早晚的事,你若真心怀天下国民,该好好寻思这国存之道了。”
这话使得桑然眸色一滞,转而放下了那手中茶杯,只是无奈淡声一句:
“如今形式,不止我心中有数,高位者看的更是清楚,我不过一提笔的书生,朝中无足轻重,于华月更是,多不过随波逐流罢了。”
这一声,话语间满是久未得志的辛酸无奈。
昝羿:“我虽说是昌和国人,可从小生长在华月土地上,对此情谊要远胜于母国。如果我说,此番归来,不只是为求娶尊上,其中不乏夹掺雄心伟略,桑然可愿助我?”
桑然一愣,看着昝羿那眸中的直接,心下百般复杂,迟迟没有作声。
他若五年前对他言说这番话,他极其乐意为之效命差遣,可......
桑然起身,朝昝羿弯腰作辑:
“昝兄非池鱼,他日翱翔于天时,若还需桑然效犬马之力,桑然定不会有丝毫不愿推辞。”
昝羿的雄心,亦是他的理想壮志,可眼下昝羿是以昌和国皇子身份在于他说话,这点他没忘。
无论何种,他不会背弃了国,甚至有所需要,他毅然会披甲与之为敌。
国家为大忠,个人是小义,这点他也是分得清的。
见他如此正经严肃,昝羿刚想作声说些什么缓和,只听桑然又说:
“时候不早了,家母最近身体不太好,不易出久,改日我提了好酒再登门畅聊。”
如此,昝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桑然一走,亭外不远处候着的侍从上前,看了一眼桑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