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这几位医生人手拿着单子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几人又交换了一下检查单,一个个似乎都在沉思,没谁给个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再过了好几分钟后,这位五十多岁的主任医生再次问道:“你们谁来说说,这是个什么情况?”
其中一位医生想了想,才试着开口说:“主任,我们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状况,检查结果并没有什么问题,这些报告也显示她的身体非常健康,她是不是没病?”
他完全忽视了还躺在病床上动都不能动的徐慕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假如她没病,那她为什么又会痛成这样,从那些显示中来看,她现在的确非常痛苦,而且这痛即便是打止痛针,吃止痛药,都没有一点效果,从昨天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间断过。”
另一位医生提问到。
他这个问题一出,这几个医生更是沉默了。
这的确是事实。
这位病人身上的痛苦不是假的。
但从各方面仪器上的显示来看,她的身体又没有任何问题,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这个问题,恐怕现在没人能够给他们回答。
主任听到他们这几句议论,沉思了片刻,目光转向了病床上,在看到徐慕兰憔悴的面孔,没有一点精神时,他还是走上了前。
“你能不能具体说说,你最开始浑身发痛是什么时候?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现在我们医院这边也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的办法,只能从你这边看看能不能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
这种症状实在是罕见,这还是他们迄今为止见到的第1例。
痛了整整一夜未睡的徐慕兰,疲倦地睁开眼。
看着病房里这么多白大褂的医生,她艰涩的张了张嘴,很是艰难的说:“在帝都大学。”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想从这痛苦中解脱。
四肢百骇似乎都蔓延着钻心的痛苦,从昨天下午一直持续到现在,这要是再继续下去,她都怀疑她很有可能会痛死。
“帝都大学?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具体的说一说?”这位主任医生再次询问到。
徐慕兰闭了闭眼,想起了当时的情况。
片刻后,她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由于动作过激,一股巨大的痛感再次袭来。
她吸了一口凉气,迫切的说:“尤欣,是尤欣,找她!”
她之前一直都感觉不对劲,但还是不愿意承认,一向强大的她能够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弄得这么狼狈。
现在,她不想承认也没办法。
她当时没有看清楚尤欣的动作,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她亲手做的,但当时只有尤欣最有可能,她本不想把这种丢人的事情说出来,可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徐慕兰这话刚说出口,这医生都还没反应过来,病房门口又出现了几道身影。
徐父一进门就听到了她这话,脸色瞬时变得难看。
“你又要找尤欣?还觉得事情闹得不够大?”
他这一开口,这些医生更是沉默下来。
而徐慕兰,本就临近崩溃的她,听到父亲刻意说出口的话,心头更是失望。
她别开了眼,没有说话。
主任医生这才解释道,说:“徐先生,昨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经过一致研究得出,徐小姐这情况有些复杂,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遇到过她这样的病例,所以才找她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你不要误会。”
“是做的全身检查?”徐父凝重的问道。
“没错,她所有指标都显示正常,但她身上的痛苦又是真实的,所以我们才觉得奇怪,想要从她这病下手,还需要具体了解到造成这情况的原因,必须要从根源下手。”
主任医生细致的向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这件事情在他们整个医院来说都没有见过,一大早的还开了一个全体会议,为的就是这个病情,但仍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果。
徐父终于正视起了这件事情。
起初他以为这件事情是徐慕兰自导自演,并没有放到心里去。
但现在,他再次看向了病床上。
仅仅才过了一个晚上,徐慕兰已经格外虚弱,给人一种气若游丝的感觉。
“你刚刚说尤欣,这件事情和她有关系?”
他看着病床上的人问道。
徐慕兰依旧别开眼,没有回答。
注意到她这态度,徐父冷哼了一声:“既然你不说话,那就让医院慢慢给你治疗。”
撂下这句话,他似乎没打算停留,转身就想离开。
听到脚步声响起,徐慕兰紧紧地咬着下嘴皮子,手指抓着被褥,没曾松开。
她明明想要喊住,但又拉不下面子。
这就是她的父母?
看到她躺在病床上,忍受着折磨,一点不愉快转身就走,把她置于何地?
这些医生们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只是想要来商讨一下病况,没想到还能看到这种事情。
楼下。
徐母有些一言难尽的说:“我们就这么把她丢到医院里?真不管?”
“你看看她现在是个什么臭脾气?不给她点苦头尝尝,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时候捅出什么大窟窿来,毁了我们整个徐家,那就晚了!”
徐父的语气还有些冲,一双眼睛瞪着,更是莫名的吓唬人。
在教育孩子这方面,徐母向来是没操过什么心,现在也说不上什么话。
平日里的生活都比较简单,一般都是和胡韵出去逛逛街、喝喝茶,偶尔做个美容,家里面的这些事情根本用不着她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