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晚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到耳边，颤着声音道：“没…没什么…就是一个人住在家里，有点睡不着…”

本来想说不小心拨出去的余舟晚却没有那样做。原因，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那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江叙开口：“害怕？还是不习惯？”

余舟晚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道：“都有…”

接着一阵沉默。

余舟晚听不到江叙那边有声音，把手机拿到眼前，屏幕亮起。

没有挂断。

余舟晚心中涌上了许多疑惑，难道是太晚了，他睡了？可是不对啊，刚刚他的声音明明没有一点困的感觉…

余舟晚试探性地“喂”了一声后，江叙低沉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到阳台上来。”

余舟晚先是一愣，随后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房间里的灯，赤着脚走到阳台上。

江叙：“左边。”

余舟晚依言看向自己的左边，那是江叙的家，同样的阳台，有光洒出来，一个人隐隐约约站在那里。

余舟晚知道，那是江叙。

江叙右手撑着阳台的落地窗，额头轻贴在玻璃上，黑眸紧盯着对面阳台上的人影，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小可爱，我一直都在……”就像小时候那样。

余舟晚眼眶一热。

纵然已经分离许久，他们之间也从未变过。

余舟晚哽着声音：“嗯。我知道。”

江叙嗓音里带着不舍：“去睡吧，电话我不挂，我一直都在。”

余舟晚：“好。”

江叙看着那边阳台的人影逐渐不见，接着灯灭。他按捺着想下楼跑过去的冲动，站在那里，听着话筒里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他有些怕。

“余舟晚…”江叙呢喃道，像是确定什么。

那边的人显然愣住了，不过很快就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