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婠婠和孩子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文悦芯心里也难过,但想到堇年可能还有救,便问他。
文郁然哭着说:“婠婠知道堇年的病情以后,心中怨怼我,不让我再留在那里,她说既然从堇年出生起,我就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如今,堇年是死是活也不要我管。我每次去看堇年,她都哭着赶我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姐,我知道,有些事情,无论怎么补偿,都没办法再回到从前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这样伤害自己,你倒是一了百了了,留下婠婠和堇年,该怎么办?留下我,留下文家该怎么办?你都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文悦芯嗔怪文郁然,心里一阵怒气,但又害怕他出什么事情,语气只好又软了下来。
“你别担心,明天我就去市跑一趟,去把婠婠和孩子接回来,这里医疗条件好一点,对堇年的治疗也有好处,实在不行,就联系国外的医生,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堇年有事的。放心吧,你先养好身体,只有身体养好了,才能继续照顾婠婠和孩子呀。”
文郁然听了她的话,原先一直绝望的眼神,有了些许缓和。原来有些事情真的是当局者迷,关心则乱,他倒忘记了这些,一心做着这些傻事。只当婠婠恨他怨他,堇年又这样,生活就没有希望了。要知道,他是堇年的父亲,更应该坚强,更应该为婠婠和堇年撑起这个家。
那个小家伙,如果知道他的父亲这么没用,一定会拿他那软软的手戳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爸爸,真没用,还要我来保护你。”想到那个可爱的小家伙,他不经弯起了嘴角,眼里满满都是幸福的笑意。
第二天,文悦芯先到医院来看了看文郁然,把刘妈炖的鸡汤送了过来,看文郁然精神还好,情绪也不像先前那样激动,便放了心。准备收拾收拾去市。
她在售票大厅买了票,正要走,忽然听到身后一声焦急地呼唤,回头去看,陆秉芮风尘仆仆地站在大厅旁边,垂眸看着她。文悦芯疑惑,对着渐渐走近的陆秉芮说:“你怎么来了?”
陆秉芮笑了,转过身掏出证件买票,“请给我一张和刚刚那位女士邻座的票。”售票员是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本来看着陆秉芮就惊叹不已,花痴似的欣赏他的盛世美颜。听到他跟自己说话,更是激动不已,赶紧办了手续,将票递给他,颇有一副迷妹见着偶像的架势。
可惜陆秉芮整颗心都在文悦芯身上,根本没有去多看那个售票员一眼,拿着票对文悦芯说:“我已经知道了郁然的事情,知道你要过去,本来以为你会让宴真陪你一起过去,谁知道你竟然一个人去,我不太放心,只好跟来咯!”
文悦芯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拿着票抵在陆秉芮胸口,问:“陆秉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踪我?或者是派人跟踪我?”
“我可没那么无聊,只不过,是刚好得知了一点消息而已。快走吧,已经开始检票了。”陆秉芮有些不自然地催着文悦芯。
到达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文悦芯直接奔去医院,查了他的病房,便和陆秉芮一起往那边走。
走到堇年病房门口,门是开着的,文悦芯没有进去,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小男孩坐在病床上,小小的,头发软软的,很是可爱,那样子,跟郁然小时候真的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