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沪上从郊外通往市里的大道上,一辆漂亮又洋气的粉红色小汽车不疾不徐的往前开着。路上扬起的尘土滚滚落在车尾后,似是故意一样呛着跟在后面的一辆汽车。
后尾的车子里,洪如雪恨得眼睛都通红起来,“叶悠悠这个小作精,不是说来跑马场骑马玩的吗?怎么刚到地连马身都没上,扭头一句话不解释就又调头回去,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以为她是谁,涮着我们玩的吗?”
洪如雪恨恨地绞烂衣服的一角,气得再也维持不了大家闺秀的温婉样子,索性车子里面只有洪家的姐妹在,更是连伪装都赖得再装下去。
“如雪,还不是你惹恼到了她。”车子后座靠门的角落里,响起洪如琴的声音,“我早就说过了,你让司机半道上撇下她见死不救,她一定会记仇的。难道你忘记小时候你一再针对她,却连连被她收拾狠的例子还少吗?”
洪如琴这话分明就是话里有话,意思是既然不能确定一棒子把人给弄死,就别招惹到那位小姑奶奶,不然被还报的会很惨。
洪如琴是一个很识实物的人,轻易不会得罪人。除非确定她得罪的人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否则她一向行事与人交往都会为自己留三分底线,俗话说,日后好相见。
“三姐就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当时半道上看到那俩姐妹被歹人拿刀子劫路时,我让司机直接开过去不要停时,三姐不也是没有出声吗?不过是车子开出老远以后,三姐才假惺惺地说什么不应该撇下那俩姐妹。呵,三姐玩的这一手马后炮,可真是闷声发响,当自己是什么好人了。行了,这车子里都是自家姐妹,三姐想要装好人,也要看看装给谁看。”
洪如雪嘲讽地斜瞪一眼洪如琴,骂出的话,根本不顾忌一丝姐妹情面。
洪如琴脸色难看的变了色,但她性子一向很能忍,又清楚自己和洪如雪这个嫡孙女比,如何比都是会落下乘的。所以,她倒不如不出声,让旁的姐妹看清洪如雪这见人就想咬的狗脾气。哪日等有机会下脚踩洪如雪时,她一定不会脚下留情。
洪如琴善于隐忍脾气。
可洪如雪是真的气疯了。
洪如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叶悠悠那死丫头真会打蛇打七寸。明明知道她兴冲冲跟来跑马场,舍下面子跟在叶悠悠这个死丫头身后是什么意思。还不是为了来跑马场有机会见到陆三少。可全拜那死丫头一句,“突然感觉今儿心情不好,不好了,打道回府。”
你听听,多混,太混了。和着她们这些表姐妹跟她叶悠悠的屁股后面,就是看她一人心情好不好的。她一说心情不好不玩了,人家陆三少立即就说也不玩了,陪这死丫头走了。
洪如雪恨不能吃了叶悠悠的心都有。
洪如琴被洪如雪说破私心,面上也不是太好看,却是依旧保持着一惯的涵养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倒是不再说什么。
洪如琴一向是个聪明的,她不会蠢的跟炮筒一样一点就着的洪如雪一般见识。若是两人真的吵起来,才是让车子里其他的洪家姐妹看笑话呢。
后面车子里洪家姐妹互相嘲讽不对付。
前面粉色的小洋汽车子里。
大姐叶念慈有些担忧地侧脸看一眼,似在假寐的妹妹,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妹妹手肘,“悠悠,刚才跑马场里,你要见的是谁?”
叶悠悠没有睡,听到大姐的声音,随及睁开了眸子,先是瞥了眼前面开车的洪家的司机,倒是没有什么避讳,直接道,“白龙帮堂主,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