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高已经被支出城外,少说也得两天才能回来。现在唐知一一个人在家里,每天不是药房就是药房,李朝暮在隔壁住了那么久当然知道偶尔一两天不出来,就连张管家都发现不了什么猫腻。
少了张子高要想劫个人就顺手多了。李朝暮看着院里的落花,昨日风大吹落了许多。她径直走过去也不在乎是否脏了鞋袜,将花踩进了泥里。
夜深露重之时,两名黑衣人踩着瓦块混进张府,果然看到药房处灯火通明。唐知一按着药方熬着毒药,脸上带着浸过解药的面纱。闻着药香终究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黑衣人对视一眼,当靠近药房的时候只觉得药气逼人,后退几步反应及时,服下解毒丸。
两人不敢轻举妄动,等到打更声响起。唐知一才放下手中的医书,关上了药房的门打算回屋补一觉。黑衣人见机会来了,直接从后面打晕了唐知一,将人扛在肩上带到了后巷的马车里。
马车里李朝暮带着面纱,在车里打了个盹,听到声响。掀起面纱看了一眼人,轻声开口说:“走吧。”
马车缓缓驶进深巷里,巷里挂在墙头的牵牛花被马车一勾落了一地。
三教九流的地方不管在哪里总归是少不了,毕竟不管是谁都会有七情六欲。李朝暮的马车直接行驶进春华楼的后门里,门口久久等候的小厮打着哈欠,听到马车声赶紧将人放了进来。
李朝暮带着斗笠,下了马车。两个黑衣人在路上就把黑袍脱下,穿着正儿八经的小厮服饰,两人将唐知一抗下来。
春华楼的吴妈妈摸了摸唐知一的脸蛋,问道:“不会给我惹什么麻烦吧?”
李朝暮笑了笑,声音如同夜莺般婉转动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妈妈这样的地方还会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