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捡起地上的刀架在男子脖子上，礼貌而又客气笑道，“请说实话。”

“我，我们的确是在黑市买的。”

方时把刀往前送了送，男子皮肤已经有血在往外冒。

男子更加害怕，可还是坚持刚才的说辞。

“我真的不知道！”

方时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他还只是一个学生，能坚持到现在就是对他心理不小的挑战，要真去下死手，他还没这个胆量。

光是到现在还能坚持完全是因为系统锻炼了他，不至于怯场。

动手打晕持刀男，方时这才转过身子对柔於的眼睛。

“你……你到底是谁？”柔於怯怯问道。

她实在无法想象刚才看到的画面，一个和自己三年都没说过几句话的男同学瞬间变成了在短短几天成了自己闺蜜还风靡校园的美女。

方时捂着脸，他担心的就是这种事，变装给柔於看到了，解释起来就很麻烦，就算解释清楚了这些天经历过的事情也会成为她的心病。

“方分，这个动作像个男孩子！”柔於皱眉，下意识说道。

等回过神想起刚刚说了什么，柔於脸颊变得羞红，90度鞠躬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方时笑了笑，刚想走过去，柔於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好吧，我不动。”方时只能苦笑。

“你能说说你是谁吗？”柔於恳求道。

望着柔於的眼神，方时维持着方分的身份回答，“我是方分，同时也是方时，但我现在是方分，不是方时。”

“等等等……”柔於捂着脑袋，“我有点没听明白。”

“我有两种身份，方时和方分，就这么简单。”

“啊咧？”

看着柔於迷茫的小脸，方时就知道她还是没明白。

“你，是方分？”

方时点点头，“现在是。”

“那过一会儿呢？”

方时想了想，“过一会儿也是。”

“那什么时候不是？”

“不知道。”方时摇摇头。

“那那那……”柔於脸色都要急哭了，“那你到底是谁？”

方时深吸一口，正要开口说道:“我……”

“小心！！！”突然间柔於脸色大变，扑了过来。

砰……

一声枪响，柔於倒在了方时身边。

血……溅在脸上了……

方时呆滞了，左手滑过脸颊，看了眼，全是鲜血……

无意识的方时右手摸到了大刀，捏碎了把柄，投掷了过去。

血溅在了大钟上。

是持枪男的，他的表情停在了最后一刻的疯狂，身子……已然分离开来。

左手抱着流血不止的柔於，右手缠着锁链，从电梯处滑了下来。

方时已然感觉不到右臂的疼痛，因为他知道再痛也比不过柔於替方时挡下的那一颗子弹痛。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送医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