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栀:“不是,我不想盖他的衣服,不喜欢。”
程吏:“……”
顾相丞:“乖,忍一忍,不能再生病了。”
程吏:“……”
季清栀吸了吸鼻子:“顾相丞,你身上好香。”
顾相丞笑着揉她的脑袋:“你……往哪儿闻呢。”
顾相丞的笑意味深长,季清栀霎时面红耳赤。
她这么躺着,位置确实很尴尬。季清栀觉得如芒刺背,睡意全无,刚想坐起来,又被顾相丞按了下去。
顾相丞:“乖,好好躺着。”
季清栀抱怨:“你这么说,我还怎么躺,不知道女孩子脸皮薄吗,你还老是不分场合开玩笑。”
顾相丞安慰:“又没有别人,怎么最近这么害羞。”
程吏握着方向盘,全程目睹他俩的公然暧昧,突然很想一脚油门,把他俩送走。
所以还没等季清栀开口,他便开始咆哮:“季清栀你特么想睡觉就不要一直开口说话,给老子闭嘴行不行。”
“我特么的不算别人吗,顾相丞你这个老狗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羞辱我,践踏我的吗!”
“还有,你们俩特么进展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开火箭吗,能不能对感情这种东西尊重一点,细水长流一点,骚话全给说完了,以后特么的还说什么!”
后面的两个人,被程吏的这一顿劈头盖脸砸的一愣一愣的。
半晌,季清栀拉了拉顾相丞的衣角:“我觉得他有点过分了。”
顾相丞捂住她的耳朵:“嗯,确实过分了,咱不听。”
程吏快要裂开。
骂季清栀:“季清栀你能不能矜持一点,懂不懂什么叫欲拒还迎,欲擒故纵,万一顾相丞是个王八蛋呢,你是不是又要为爱所伤了。”
季清栀想了想:“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顾相丞可喜欢我了,还央求着我不要离开他。”
程吏只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前是以前,男人都善变的不知道吗?”
顾相丞没接话,只是勾着嘴角,想看看程吏的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
倒是季清栀若有所思,说到:“哦,那我再想想吧。”
顾相丞低头问她:“想什么。”
季清栀笑了笑:“想想怎么让你不善变啊。”
“嗯,真乖。”顾相丞心里一阵欢欣雀跃,他勾住季清栀的下巴,蜻蜓点水亲了亲她的嘴角,只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拥有了。
顾相丞默默为程吏竖起大拇指。
感谢好兄弟程吏,一张贱嘴,千里做媒,促成良缘。
程吏默默闭嘴,只觉得人世间真的很寒冷,人心真的险恶,兄弟真的塑料,女人真的善变……
如此一相比,他和小胡同之间真的寡淡如水,连……算了,他真的不懂爱情。
回了小区,车子停在楼下后,程吏默默梗着头往楼上走。
季清栀:“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顾相丞:“没事,我回去会安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