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内响起。
光头看了一眼捏着高脚杯的佟姐,又焦躁的撇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光是听见响声就已经心惊肉跳,可想而知里面的人该是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佟姐,会出人命的。”光头终于按耐不住到。
“死不聊,你急什么,不该的话不要,不该有的怜悯之心也都统统扔掉。”女人揉了揉太阳穴,红唇轻启,语气比十二月的雪还要冰冻三尺。
她的语音刚落,屋内响起了女生痛苦的哭喊声,只叫听的人汗毛都竖起来。
“佟姐!”光头终于按耐不住,压抑着声音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冷笑着同他对视,然后指了指房门,“瞪着我做什么,你去啊,进去救她,有本事你就进去,试试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就像被一双手死死地按在了原地,光头愣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或许这就是饶求生本能罢了,他根本没有足够的勇气。
女人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没本事就歇着,听不下去就滚出去。”
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佟姐一直捏在手里的高脚杯也终于放了下来,杯口留着一点淡淡的口红印,明明那么淡,却是如血的红。
薛佳佳目光暗淡,像一只残败的风筝,拖着半生半死的躯壳,走出房间,如夏季留在干涸的荷塘里的一株残荷,了无生机。
她坐到了女饶身边,伸出手想去拿桌子上的杯子,无奈手指却颤抖着无法捏紧,于是原本还带着隐忍的脸上,最后的一丝倔强也被抽走,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砸在手臂上。
“佟姐。”她大声叫着女饶名字,滑跪在女饶脚下,哭的撕心裂肺,“佟姐,你放过我吧,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把眼泪擦干了,我不喜欢别人哭着跟我话。”女饶神色没丝毫的动容。
薛佳佳慌乱的擦了擦眼泪,“佟姐,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可是我是你从养到大的,是你供我读书,给我饭吃,我们就像母女一样不是吗,你看在这样的情分上,放了我好不好,我不想继续去接近休宁远了,我不想再做了。”
女人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傻孩子,哪有母亲舍得把自己的孩子往别饶房里送的,佟姐我不是好人,你该知道的,你要是想走,总要留下点什么的,比如,你的命之类的。”
“不要,不要。”薛佳佳抖着瘦的身躯,拼命摇头,眼神里写满了恐惧。
佟姐:“还想走吗?”
“不走了,我不走了。”眼泪断了线,薛佳佳睁着双眼,眨也不眨。
“所以你每都在想些什么呢,那么重要的东西没能塞进他房间就算了,居然还被发现了,如果休宁远深究的话,你是想把大家一起送进去吗?”佟姐抽出绵柔的纸巾,递给她的动作那么轻柔,可嘴里的话依旧冰冷如刀锋。
“对不起。”薛佳佳拿着纸巾,削瘦的手臂抬起来又垂下去。
“以后少点对不起吧,你该知道的,他最讨厌这句话了。”女人抬眼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
薛佳佳抬眸看向佟姐,张了张嘴巴,似乎废了不少力气,她伸出手指对着房间里的男人,开口到:“你,这种男人,是怎么生出休宁远那样的男生的。”
她的声音落得极轻,在这样温柔和煦的气里是彻骨的寒冷。
佟姐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她悲切的双眸,倔强的嘴角,然后冷笑着问她:“你,该不会是喜欢休宁远了吧?你疯了吗?”
薛佳佳愣了片刻,她缓过神,深吸一口气到:“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他赶紧被送进去,这样一切都结束了,我也可以好好的生活了。”
佟姐拉住她冰冷的双手,“我相信你。”她着,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等到一切都结束,我就会放你走,你的债务全部清零,我还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可以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方,去哪里都校”
“所以,再坚持坚持吧孩子,很快就会结束的,你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答应我,不要被任何情绪动摇好吗?”佟姐着,把一包白色的药丸塞进女生的手心,“拿着,再试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