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道:“我极小的时候便获罪入宫了,曾经也在老国君的时候待过,什么用活人祭剑了,什么为了镇压怨气将铸剑师斩成几段埋在五湖四海了,什么稀奇的事情没有见过。”
“可是得了新国君的赏识,我才明白什么叫稀奇。”
“他明明有能够算天命的巫祝,却从来不问天命,你愿和那些大臣吵个天翻地覆得到个什么方案。”
“他明明用不上那国师,却对他十分的荣宠,便是宫中所有人的赏赐加起来,也不如国君对那巫祝的赏赐多。”
“那国师也是奇怪,明明享受着国君的恩赏,只需要每日在钦天监悠闲的数星星,却非得去找什么止战石,然后不辞而别。”
“找石头他也不肯好好找,非得去诛杀什么叛徒郑牟勇。”
“杀了又要用所谓装止战石的盒子装了送回宫中,自己却不见消息。”
“他这一不见了,国君可是纳罕。想要四下里找他,又不肯动用军队,说那样是叫——”
“公器私用?”言小幼问道
内侍道:“不错,便是公器私用。”
“所以啊,便只好由我们这一些皇帝的私人随侍出来私下寻找了。你见过哪家国君的内侍不在宫中伺候着,出来满世界的找国师的?”
言小幼摇摇头:“还真是第一次见。”
心中也明白了,怪不得内侍不隐藏自己的身份,也不吝将自己出行的目的告诉旁人。找人嘛,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
言小幼道:“中贵人说的这位巫祝,我倒是见过的。”
那内侍抬眸:“听说你这小店专门消遣不如意,那不如意当趣儿听,也不知国师大人有何不如意,居然来到你这里?”
言小幼和云空沙对望一眼:“大约是巧了吧?说不定正好走到这里,没有地方投宿了,便在我这里将就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