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烽火突然在城墙上燃起,这意味着公孙瓒开始攻城了。
“报!”东城墙燃起烽火后,南北两面城墙也同时燃起烽火,西门外发现数千骑兵游弋!
探马很快将各个城墙的信息汇总道府衙之中,袁绍与一干谋士已经待在这里有段时间内,就在等着公孙瓒开始攻城。
“加强东部防线,尤其是被公孙瓒用水桶轰击过的城墙段,必须要安排民夫在后方随时准备修复!”
这也是袁绍最为担心的,毕竟同一段城墙有的硬度高,有的硬度低,这样反而更加容易出问题,更何况现在还有几十架投石车同时轰击。
一个装满液体的木桶突然轰击在城墙上,守军并没有过于在意,反而走过去搬起破碎的木桶往下扔,不过等到扔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似乎有些滑溜,低头看了一眼双手后,他继续看了一眼城墙上,这才反应过,大吼道:
“赶紧跑!”
其他士卒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城墙下的弓弩手却在这个时候换成了火矢,数以千计的火矢飞上了城头,落在了刚刚装满桐油的木桶地点。
大火就这么突兀的在城墙上燃起,即使是白,城内居民依然能够看见。
冷热交替后,事物总会变的特别脆弱。
尤其是这段城墙还被特殊照料过,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后,随着数十块石头落到某一处薄弱点,这一段城墙突然就垮了下来,形成了数十步宽的豁口。
原本呼啸声遍地的战场此时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在这段豁口上,就连城墙守将都在盯着这里。
不知道是谁率先喊出的“杀!”,难以计数的人同时从城内外向这处豁口集中,数不清的箭矢向这里飞了过来。
“报!,东城门左三百步已经轰击出了一个数十步宽的豁口,李旭将军已经率军强行攻打豁口了,战局正处于焦灼状态!”
一名侦骑飞快的跑到了公孙瓒身边,将这里的情报如实汇报上去。
事实上公孙瓒距离城墙也就只有一千步左右,在他这里已经能够看到城墙上的豁口,所以他也一直将目光投在这里。
不过只有一处豁口却是不够的,突破口太狭窄以至于无法发挥出兵力优势,对方只要布置数百强弩手就可以将这一块完全堵死,哪怕有重装步兵集群冲锋,也很难从这个口子打进去。
所以公孙瓒把注意打到了隔着几十步的另外一处地方。
“命令投石车向北偏移几十步,连续轰击直到城墙塌陷!”
几十家投石车停下轰击城墙厚,在几十名士卒的帮助下缓缓完成了转向,接着就是向着城墙所在方向射击,这是为了校准。
城墙上的士卒难得的获得了一炷香时间的休息时间,尤其是这段城墙基本没有什么士卒攀爬,只有投石车轰击所留下的水渍、油污以及坑洞。
所以这段城墙上的士卒却是格外危险。
在经历了刚才那一轮火焰攻击后,城墙上的士卒已经十去三四,剩下的士卒也大多被火烧伤,只不过暂时还没有引发炎症。
最为致命的则是城墙从中断裂,往南一侧的城墙根本没有登城马道可以放他们下去,下面的士卒也基本无法攀爬上来。
也就是,这段几百步长的城墙,只有这数千人来防守了。
一旦这些全部折损在城墙上,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来到城墙附近的袁绍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这段城墙,就没有能够上去的地方了?”
淳于琼看了一眼道,原本南侧还有一处登城马道,但为了防守便利,在几日前已经被拆除,恐怕现在想要上去就只能利用梯子了。
城中却是不缺梯子,但利用梯子来上下,效率的确下降了许多。
袁绍可不管这些,命令道:“要么派人把这段豁口给我堵住,要么就送人爬上城墙,千万不能公孙瓒的惹上城墙!”
要知道这段时间内,还没有公孙瓒的人能够成功登上城墙。
哪怕此前有通过地道进入城内的士卒,这些人也都将目光投入在城门上,没有人试图通过登城马道来上城墙。
主公的命令还是管用的。
淳于琼先是命令数百弓弩手强行封堵缺口,等到缺口附近不再有人盲目突破后,接着就是数百名身披全身甲胄的步卒上前,他们身后就是数千名民夫。
这些民夫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材料,只要这些士卒封堵住豁口,他们就需要在这些饶身后修筑起一道简易防线。
这道防线的要求也不高,长宽高都达到一丈高即可。
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内部材料全部为泥土,不过已经足够封堵豁口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