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吴辞仁抬起头。
“阎骨——”
“我说!我说!”吴辞仁立即求饶道,“那小子也不算全骗你,他确实姓刘,也确实是个纨绔子弟。具体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都干了这行当了,大家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一般也不会用真名。他应该带你去了镇上了刘府吧?”
刘墨默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吴辞仁一拍手,捶胸顿足道,“我就知道那小子会带你去!他干这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每次都用的这招。我跟你说,他不是刘家的公子哥儿,不过他是刘家的外亲了,扯不上什么地位。就他让你住那院子,就是叫‘佳阁’的那个,也不是他的,是租的。”
刘墨默拳头捏得节节作响,眼神几乎能射出箭来。
吴辞仁继续道,“你别嫌我说得直啊!像你这样外乡来的、又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他一骗一个准啊!”
“那其他人呢?”
“大多数都卖了。”
“卖哪去了?”
“这哪里说得清啊!”吴辞仁摊手,“这么多姑娘呢,给大户人家的丫头、小妾啊,还有卖青楼了的,总之行行色色的都有。”
“接着说。”
见刘墨默语气愈发不善,吴辞仁也有些怕了,缩了缩脑袋,“他把你卖给我其实是是为了租金。”
“没让你说这个。”
“那说什么?”
刘墨默看了看手中的红珊瑚,“你也不是玄都门的人吧!”
吴辞仁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来被姑娘看出来了,我这可是高仿,一般人看不出来的。”
“有幸见到过一次,玄都门不用这么次的红珊瑚。”她将珊瑚丢在地上,“你的剑穗编织方法也不对!”
吴辞仁紧匍匐在地上,恭敬道,“你放心!姑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最后在问你一个问题!”刘墨默俯下身,“你如果答得好,我便让阎骨从你身上挪开。”
“姑娘请说!姑娘请说!”吴辞仁早就被这陀螺造得不行了,连忙道,“姑娘直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两个。”
“同福楼!就是他带你去过的那个酒楼,他们几个经常会在同福楼聚集。”他匍匐在地上,抬着头,小心的打量着这个女子。
刘墨默叹了一口气,“阎骨——”
陀螺瞬间变小,跳回她的手中。
她站起身,捡起桌上的一个钱袋,颠了颠重量,一顿,“今天的事,若是敢说出去……”
“放心!小的绝对不敢!”吴辞仁立即磕头认错道。
同福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