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喻妈也是好心,她怕你……”
白管家与喻妈,一个主管鎏金别墅一切后勤事务,一个负责别墅安全工作,看似毫不相干,实则两人是有许多牵涉的,白管家的安全是需要喻妈配合的,尤其是在费南城的饮食方面表现的犹为突出。
喻妈落难,他必须出面求情,兔死狐悲的道理他懂。
对于白管家的求情,费南城眼也未抬,摆弄着尾指上那枚蓝田玉打造的戒指,薄唇吐轻掀,“去外面跪着。”
去外面跪着,没有期限,这得跪到几时?
白管家心急如焚,哆嗦着嘴唇冒死再次求情,“少爷,不能,喻妈年纪大了,这惩罚是不是重了些?看在她忠心费家多年的份儿上……”
“你也一并去跪着。”
气氛蓦地变得冷凝,白管家知道这次是触碰到了少爷底线,回了句是,不敢再言语半句,跟着喻妈一前一后走出起居室,走到那处树荫下,两人肩并肩地跪下来。
不少佣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没人胆敢多望一眼。
白管家与喻妈劳苦功高,都是这样的下场,她们这些伺候费南城日子不久的人犯了错,那就更不用说了。
楚千荨去外面转了一圈,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白歌的影子。
鎏金别墅就是座牢笼,呆了一个多月,她早困乏了,白歌莫不是去找古慕飞了?
想到猫儿是古慕飞从灵岛带来的,楚千荨拿手机给古慕飞打电话,这才想起古慕飞去偷妈妈,被楚清泉给困在了楚家。
近段时间,挖空心思与费南城周旋着,她到是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眼睛四处瞄了瞄,没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楚千荨有点纳闷,没派人跟踪她并不是费家行事做事的风格。
怕自己是楚千柔的身份暴露,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回楚家去。
钻进了公共洗手间,站在舆洗盆边,眼睛骨碌碌盯望着小格子门板,她来得不是时候,洗手间总共有五道小格子门,唯有她旁边这道门是关着的。
啪啦,格子打开,一抹妹子身影出来,见她像只拦面虎,吃惊时不忘问,“你干嘛?”
该不是遇上了。
“放心,我对女的不感兴趣。”楚千荨从兜里掏出仅有的一百块,双手递上,“妹子,咱们衣服互换一下,这钱归你。”
妹砸将她从上到小细细打量了一遍,头摇得像拨浪鼓,她不贪小财,心理学家说,贪小便宜的人,往往都会跌入一个更大的坑,丢更多的钱。
楚千荨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将戒指塞到妹砸手里,“这枚戒指是我妈弥留之际传给我的,传了几代,不说价值连城,至少,可以买你这同款式的衣物百套,就这样了。”
怕妹砸不同意,楚千荨加码后,动手剥下女人身上衣物,并把自己的衣服脱下给她。
收拾妥当后,楚千荨掩着半边脸孔,麻昨走出洗手间时转了隔壁的小通道,像条泥鳅一样从巷口钻出,买了一顶草帽戴在头上,整个盖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个纤巧的小下巴,向前走了十步后急匆匆调转方向,朝楚家方向急急而去。
小妹砸走出洗手间里,圆润的脸蛋乐成了朵花儿,喜孜孜翻看着手里的钻戒,不断在戒指上哈着气。
察觉她动作粗鲁,没一点淑女风范,尾随在她身后的男人,几步追上前,一把捉住她手腕。
“你谁啊?”
妹砸回头的瞬间,见是一张陌生的男人脸,男人正用手攫着她的腕骨,气得脱口尖叫,“流氓,抓流氓。”
抚顺望着眼前的胖圆脸,同样吃惊不小,他明明亲眼看着楚千柔进去的,为何出来就变了张脸,变了个人?明明这女孩身上穿的就是少奶奶那件深蓝色裙子。
抚顺暗叫不妙,他跟踪的特别小心,没想还是给她发现了。
从身上摸出手机,小声道,“她不见了。”
“给我找。”
嘶哑男音,低沉也冷咧。
“嗯。”
抚顺丝毫都不理睬妹砸的胡搅蛮缠,轻松拔开她张狂想攻击他的身体,颀长挺拔身姿匆匆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