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荨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一些事,难怪那晚她偷了钥匙回楚家找楚清泉问楚千柔的事,白管家并没告知费南城。
原来,是他摔了跤再毁了脸,不然,她真不知那晚会怎么过去?
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风疾电掣驱车去了淡水湾复式公寓,可是并没找到霍希睿,古心兰见她来了,喜出望外,与她聊了好久的天,都不舍得她离开。
鎏金别墅里的事,十万火急,楚千荨不敢逗留,连夜又驱车原路返回。
再见到霍希睿,是两天后的清晨,楚千荨抱着去酒窖碰碰运气的想法,果然就看到了窗口身姿修长,朗星如目,眉目清朗的霍希睿,今儿的他,一款浅白色月牙状昵子大衣,脖子上,还围了抹乳白色围脖,更衬得他的脸,干净俊美,整个人仿若就是那从九天之上降落凡尘的天神。
“霍医生。”
再相见,恍若隔世,楚千荨声音有点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定定地望着那个男人,那精致的眉眼,那意气风发的容颜,那清冽的气息,一切一切,仿若,他就是她寻觅了许久,蓦然回首,灯火澜珊处的那个人。
他空灵目光,随着她的一声娇呼,也落到了她的脸上。
画面,就此定格
他脸上没过多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展露的笑靥,无言诉说,再次相见,他是高兴的。
这么许久了,自从上次在暗夜里一别,粗粗算来,已有十几天的光景。
深呼吸了下,楚千荨按奈住剧烈跳动的心脏,压下喉头那份涌起的兴奋与雀跃,她向他靠了过去。
在离他一臂之远的距离站定。
她拼了命地找他,发疯了似地想见他,可是,见到后,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原来,种植在她心上的是噬骨的思念。
她想把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告诉他,可是,她不能
她是费南城的妻子,是费氏的六少奶奶,是有夫之妇。
楚千荨忽然间觉得自己好悲哀,清了清嗓子,声音难涩,她缓慢开了口,“霍医生,许久不见了,听说你妈妈病了,她还好吧?”
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可偏生,出口就只能是这种平淡类似关心的语言。
“谢谢差不多好了,肺炎,不算特别严重。”
“那……就好。”
楚千荨又沉默了,双手死劲儿绞着,骨节与骨节相碰,疼痛感让她波斯了一声。
男人见状,轻拧了下眉宇,伸手轻轻握住了她小手,把她一双小手包裹在他大掌里,想把掌心炙热温度传递给她。
她想挣脱开去,可是,双手终究是不受大脑控制,她那样痴痴望着他,良久,问,“费南城的病怎么样?”
费南城并没立刻回答,只是,眉宇拢起的小疙瘩,让楚千荨身子止不住地开始哆嗦,“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异样,他慌了神,忙不迭问出口。
“霍医生,还有五天,就是费南城二十岁生日了,大家都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