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能被谢稳叫“嫂子”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好奇自己去问。”
谢稳不耐烦的挪远了些,队长还在重症救护室里躺着,哪还有心思去说这些八卦。
“不是,我就问问,你的意思是那是……队长婆娘?!”
李文又是打量了一下林臻。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路人啊。
就程也那浑球,娶的婆娘倒是文邹邹的,可不叫人纳闷吗?
“咳……可以这么理解。”谢稳额头滑过一道黑线,李文的话是粗了点,但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只隔着一个走廊的距离,林臻当然听得见对面的人在说什么,只是她根本无心考虑旁的,墨色的眸子紧紧盯着ICU的手术灯。
四个多小时的时间,每分每秒对林臻来说都是煎熬,这才几天,程也光在她视线里进了两次医院,林臻不敢想以前是什么样的。
好在,手术室的门终于裂开一条缝隙。
“医生!”
“医生!”
“医生怎么样了?!”
看见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推着程也出来,几个大男人一窝蜂似的围上去,担架周围水泄不通。
林臻无法上前,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程也躺在担架床上,面色垮白,双眸紧闭,薄唇抿成一条线,一丁点鲜艳的颜色都没有,最开始颦着的浓眉渐渐的舒展开来。
林臻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一下一下的摩擦着喉咙,涩涩的疼。
“都让让,常识呢?围得这么紧让病人怎么呼吸?”
“医生,我们队长到底怎么样了?”
“有没有事?!”
听见护士的声音,围成一圈的男人们又一窝蜂地散开,面露急色。
“病人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这是吸入了大量的浓烟,可能还要昏迷一段时间。”
“啊?昏迷多久?队长不会醒不来吧……”
李文嗓门最大,又感性,一听见医生的声音,立马嚷嚷着问,一百多斤的壮汉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嚷嚷什么?这里是医院不知道?”
“我、我就是担心……”
“担心也要说点好话,哪有说人家病人醒不来的?”
“放心,病人没事,苏醒的时间不确定,如果身体状态好的话,大概明天早上就能醒,晚一点的话也就睡个三四天。”
医生笑笑,把记录表递给护士便走了出去。
“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几个大男人还哭哭啼啼的,你们谁是家属?家属跟我过来一下。”
护士半开玩笑道。
这下可把他们问住了,谁是家属?要说真话,谁都不是家属,血缘关系造不了假,但就拿平日里穿一条短裤衩的关系,谁又都可以是家属。
“问你们话呢?家属出来一下,在这签个字,病人还需要转到普通病房去呢。”
“我……”
“我是……”
“护士,我是家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