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萧声,还有些沈染清未见过的乐器,统统在给一异域舞娘伴奏,身上铃铛交替响起,到最后快速重合起来。那舞娘见他们盯着自己,猛然一笑,沈染清突然觉得以前书上描绘的西域之景浮现眼前,怪不得西域供上的美人都那么受宠。
再往前走,街上女子多了起来,两旁都是布料铺子,女儿家的芬香扑鼻而来,各种闺房心事,女子的调笑话,也有着女子以扇掩面,漏出双眼睛,羞怯的打量着他们。在旁闺友窃窃私语几句,那姑娘笑骂起来。
随着这些姑娘走着,便到了人群的中心处,这里摆着好看的荷花灯,兔子灯,随旧做法,猜出灯谜便给一盏,不少女子被其吸引流连忘返。
也有比武台,台上修士都使着华丽术法,点到为止,赢了的,不免看向台下满眼都是他的姑娘。气氛被一场场胜负烘托的热烈。
突然有人喊道:“花魁来了!”
一四周镂空的红轿子上面坐了一女子,梳着插满名贵头饰的发髻,颇为浓艳的妆,一个若有若无的媚眼,周围有些男子都看的意动。如此良机,青楼当然要扩大花魁名气,带来利润。
待花魁慢慢走远,人群散开,前头传来惊呼声,赶过去一看,一条几米宽的河上驶来条小船,桥上女子无数,都纷纷往舟上投些花,甚有些贴身物。
等那船过来,沈染清终于看清上面情景:一小厮滑动着船桨,上面一满头银发男子身着白衣盘腿弹着琴。突然琴声停下,那男子看向上面,沈染清看着那乌黑眸子里似乎蕴有一汪潭水,上挑的眉眼,清冷至极。
还未等沈染清回味惊艳的那眼,周围开始有些不和谐的声音。
“看那瞧不起人的模样,不就是祭祀吗?”
“就是,什么事都不做,还要收我们灵石。”
“真不知城里那殿有什么用。”
“喂,小心些。”
那些声音很快闭嘴了,有人突然说道:“祭祀也很为民众着想,为何这样诋毁他。”
“你这后生,怕是像那些女人迷了心智吧。”
“你!”
沈染清听着,这祭祀名声不好啊。
人群又一次散开,沈染清他们在各个角落游走,人慢慢少了,那些女子都回去了,本以为今夜没有线索,正要败兴而归时,突然听到城中一声惨叫。
三人对视一眼,使了轻羽决赶了过去。
在一较深的巷子里,一身量较小的男子,不,少年,在踹着身下人,男子连连告饶,听到身后声音,那少年使了法逃了起来。
“师兄。”
陆生有默契的追了上去。
那男子已经疼晕过去,在不远处一块令牌躺着地面,沈染清拿起借着月光一看,上面刻着,水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