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炎之也没有给张易之留什么面子,直接杀得他不敢数路,中盘认输。
“承让!”武炎之淡淡道。
“看不出武郎棋艺如此高深,鄙人佩服。来,再向武郎请教一盘!”这次,他主动拿起了黑子。
武则天看看上官婉儿,二人都笑着摇摇头。她们都是略通棋艺的,早看出这张易之远不是武炎之的对手。
第二盘,依旧是张易之中盘负。
“五郎,炎之可是薛公眼中的国手,他都自愧不如远矣,我看,你还是去玩樗蒲吧!”武则天说道。
“今日见到高人了,多谢武郎指点!”张易之一听薛季昶都早已经认输,自己又接连输掉两盘,感觉的确差得太远,今生怕是也赶不上了。
“哪里!五郎的樗蒲技艺,鄙人也是学不会的!”武炎之淡淡道。
那张易之一听,原本紧绷的表情倒是又松弛了下来!
……
一行人在宫内玩耍一天,临走时,武则天又给每人赏赐了金币二百文,银币五百文。这大周的金银币都不是法定的货币,民间也可以私人制造。
不过,宫里的金银币可是难得的赏赐物,这些金银币是尚方监监制的,主要也是用来赏赐给宫里的嫔妃、宫人、官员。
一枚金币的币值在一贯钱,不过市场上难以见到,至少要翻倍才可以购得,因为那非常罕见。
路上,武懿宗听说武炎之下棋把张易之打败,倒是很高兴:“这两兄弟性格也太张扬了些,好像还胜过那薛怀义。武郎在那二张面前可要谨言慎行。当然,只要对皇帝忠心,一切都不是问题!”
“多谢叔父提醒!”武炎之倒是有些感激之情。
他是不会对二张奴颜婢膝的,两个男侍罢了!
……
第二日上午,洛水边,新中桥旁。
“卑职参见武公!”左肃台监察御史刘敏上前来给武炎之行礼。他是被派来检查这制造九鼎的工厂被冲毁一事的。
“免礼!去看看吧!”武炎之道。他也把孙恒、齐暄、蒋士鹏、尚方监丞杜崇训、顾志文等几人叫了来,准备要重新建立铸造工厂。
大家一看,果然那厂房被冲毁了:两个大铜鼎歪斜,现场被冲出一条大沟,只剩下残垣断木。若干死者家属还在那里给家人烧纸钱,哭声非常凄惨,令人揪心!
他怎么想起把厂房修在这里?这里靠近一条北城的排洪河沟,遇到大雨,极有可能被冲毁的。武炎之很是诧异。
他问幸存的一个工匠道:“前夜被冲毁了多少人,多少铜,你可知晓?”
“启禀武公,这冲走了多少人,小人也不太清楚,反正当天晚上值班的一个人也没有活下来。说到铜,这里好像就只有两个已经铸造好的大鼎,并没有铜被冲走。
当然,或许多余的铜是放在什么小人不知道的地方,也是可能的。”他回答道。
武炎之一听,摇摇头,这东西可就难查了。便问刘敏道:“刘御史,依你的看法该如何查下去呀?”
“这……卑职以为,从这现场看,应该是被冲毁了不少物资。至于铜嘛,卑职以为肯定是有的,一般的小工不知道罢了。这要问以前督办的胡管事,他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