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妹呀,我这么年轻,你怎么舍得让我死在读书这条道路上,你,你怎么不让我爹去考试?他读这么多年的书,我觉得他考上的机会比我大太多了,你是不是怕做不动我爹的工作,我帮你,我无条件的站在你身边!
“行了!”李满多道,“的也是,就你那水准,今年大约卷子上也只能留一个名字吧。呵呵,也是,怕自己丢人,不过你这人也差不多,丢的也到底了,还有什么好丢的。”
李继业,“……”
李满多伸手拉着他,“但是,你知道你妹我有多大的本事你知道吧,所以,明年,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明年我能让你考中!让你成为李家下一个秀才!”
“你是考官吗?你出题?!”李继业道,“我觉得你有时候脑子特别不清楚,你这,有问题,你……脑子很抽,而且,你……”
“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李满多看着他,“我已经给你制定了读书计划365日,从今起,啊,不,从现在起,你就要接受书与文章的考验,桌椅板凳,笔墨纸砚,衣食住行外带夜宵我都个你准备好了,从今起,你要头悬梁,锥刺股把秀才给我扎扎实实的考回来吧,否则,我已经准备了三十六类,七十二种酷刑,我准备每来着折磨了四五六七遍,活生生把你折磨的不想活,你,选择吧,你是要被我折磨死还是被书给折磨死。”诱惑鼓励不成,就剩下这一招了!
金旺带着两个人,搬出一大箱子书放在了大堂,李满多走过去,挑出两本书,“我们就从三字经,千字文开始吧…从今起,你就在屋子里苦读吧,习字,除了上茅房的时间,你就是睡觉都给我趴书上。”
李继业双手抱着头,用恐怖的眼神望着李满多,“让我读书,不如让我去死?!”
李满多冷笑道,“那你选死还是选死读书?”
李继业,“……”
李满多道,“你是选读书考功名被书给淹死还是选择被人算计身无分文穷困潦倒受尽七十二种酷刑而死?!”
李继业,“………”
李满多拿起书翻开两页,丢在一边,靠过去,“还有一种哦,你是想读书考个功名出来还是我明儿就让我爹给你娶个赛东施,嫁妆是带着杀猪刀的那种姑娘?啊,我差点忘记了,在临州的时候,我们那下街不是就有个屠户家圆滚滚的姑娘,整继业哥继业哥的追着你跑,你们俩岁数正相当。”
李继业回头直接往墙上撞,大声叫起来,“让我死了算了!”
出来彩金便偷偷凑近了李满多耳边道,“姐,李三娘被熊家送回来了?就送到门口,把东西一丢,就跑了。”
李满多一怔,“我去,这么快?!真送回来了。”
“李三娘被送回来肯定会找你麻烦呀?!”彩金担忧拉着她,“走,我们还是躲出去?!大房的人可不好惹,我们,就我们几个,去势弱呀。”
七房的人其实不少,可是,实话,指望姜氏帮她,还不如指望李三娘不来大闹呢?
李三娘肯定回来掀了七房的。
怎么办?
李满多一想,赶紧叫了金旺来吩咐他,“咱院子外的那几颗树给修理修理了,让她去找些身强力壮的婆子修理修理。”李满多回头叫彩金,“给金旺拿些个铜板,二十个吧。”找些人先过来扎场子,李三娘真要动手,她到时候就抱一堆钱出来撒,揍一个给一个铜板,她到时候看看李三娘有没有她土豪。
“二十个?”彩金叫起来,“怎么这么贵?能找几个人,把树砍了再载起来,再砍倒了。都什么时候,你还修树?!”
“你废话什么,让你拿就拿!”李满多也心疼呀,才从李九娘哪儿坑回几两银子,一下子全出去了,加上李七爷的那几两,她心累呀,用钱的地方多,她的感激找个进项,坐吃山空会遭雷劈的。她这手呀,一闪又送出多少银子。
金旺起哄,“让你拿你就拿,你啰嗦起来,难道我会贪大姐的钱吗?”
“谁知道你什么货色!”彩金转身进屋去了。
金旺在外边很哼唧唧的,“哼,你,你不就占个女的便宜吗?你要是男的,看大姐指使你,就你这脑子,多欠。”
“我脑子怎么了?”彩金出来,大声的嚷起来,“我脑子怎么你了呀,你还嘚瑟上了是不是,是不是??!”
金旺吓了一跳,脸色一白,伸手抓起铜板,一溜烟跑了。
彩金站在门口插着腰,气的快冒烟了,“你个死金旺的,姑奶奶跟前,你还拽上了?等哪我就弄死你!姐,你看他……”
李满多心思却不在这里,对着彩金道,“行了行了,你盯着,去出去溜溜。”
出来李满多赶紧去找李七爷去了,也不知道李七爷从老太爷哪儿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四伯父带回来的消息对她很有用,直接影响他对整个事情的判断!
李七爷正在柳姨娘在院子里你侬我侬,一个舞剑一个谈情,眉目传情,要不是真的很想知道,她早就掩面而去,多辣眼睛!
柳姨娘用着一把琴,纤纤玉手拨弄琴弦,李满多听出来,是古曲夕阳箫鼓,不过这古曲是用琵琶弹奏,又名浔阳琵琶,而柳姨娘用琴弹奏出来,也不是她的音找的不准,只是,李满多觉得有点那个啥,怪异。大约柳姨娘的音乐基础就到了音准这位置,想用错误的乐器赶上原乐器或者超越原乐器的音乐效果,她还差了不少火候。
她弹一段,李七爷就拿起一病剑在林中舞,一招一式颇有些架势,可惜,对李满多这心事重重的人来,就少了不少意境。她才不管两人是眉目传情还是千里传菠,往那空着的位置一坐,张开就唱: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柳姨娘看着李满多坐下来,顿时就皱起眉头,音都错了几个,还没等着她给李七爷示意,李满多就开了唱,听着李满多这妖声妖气的唱词,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李满多才不管她难看的脸色,继续唱起来: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
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
李满多看着停下来的柳姨娘问道,“姨娘怎么不弹奏了呀,难道是嫌弃我唱的不好?”
李七爷回头看着李满多,眉头一拧,直接道,“你这捣乱来的吧。”
李满多张开双手一摊开,无辜的道,“这院子,阳光明媚,林木昭昭,你一个饶呀,你来了,别人就不能来?你还是李家的地盘吧,哦,就只许你跟柳姨娘在这儿花前月下,不让我们这些个人看看树枝长相,吹吹冷风呀。再了,有曲有舞无歌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我这给你们和歌来了,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成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