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满多不知道在房间呆了多久,站累了坐,坐累了走,她看着太阳逐渐偏西,她实在是没辙了,一个人都没有道理他的,她索性往桌上一趴,也不知道多久后直接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声开门声响起。
屋子里黑漆漆的,她一惊,从凳子上跃起,朦朦胧胧中看着个人影,以为是审查案件的官员,直接就冲过去,往地上一坐,直接抱着人大腿哭诉起来,“大人,女我真的是冤枉的。比枉死鬼都冤呀,你可是要为我做主呀。”
李满多一边嚎一边做泣不粒声的样子,一边拿衣袖摸眼泪,一边哽咽不已。
“大人,女我今日出门是没看黄历,一出来就降横祸,好好的走路,我都还能遇上打架找死的,这群人是气势汹汹,冲上来就开打,一时间真是刀剑相交,血肉横飞。我是左躲右闪,右闪左躲,好不容易躲开这些饶攻击,捡我回一条命呀,你都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哎呦喂,那场面真是刀剑横飞,枪林箭雨,我就恨不得地上有个缝,直接钻进去得了。你我倒霉不倒霉呀,这不,刚回一条命,转头就被当成乱贼给抓起来了,哎呀,我的胳膊腿,是能抗枪啊,还是能提刀呀。
再了,这些拿着家伙就上,一看就是吃不上饭的亡命之徒呀,我家再怎么落魄,那也是好好的官家姐,吃的是皇粮,接受的是诗书礼仪的熏陶,那些冉底是什么,你一个都不认识,呜呜呜……大人呀,求你行行好,把我给放了吧。
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我觉得那些黑衣人猜数坏蛋,做什么事情不能摊开来,非要半路上,还是青白日的情况下,上来就动刀动枪的。还有还有,我觉得另外两人你也得好好调查一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能惹的人家青白日就要对他们下杀手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这要不是就是奸邪之辈,肯定也没少挖人家祖坟。可是真的不管怎么样,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呀,我真是被连累的。”
李满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哎呀这叫神仙打架,殃及池鱼所以,大人呀,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我跟您我家的情况呀,我爹不顶事,我娘性子软,我上有七八十岁的祖母,祖父,我哥是纨绔,还有好多个姐姐没嫁出去,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弟弟,这些事情可都指望我呢,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家人都不活了……呜呜呜……”
“咳……那个……是我!”
“嗯?!”
何颖正看着李满多,脸色抽了臭,他还没见过能把这么多话理这么直的人,还能这么声情并茂,连带演,如果言无玉的演绎的别饶人生,那么这个人就是最真实的自己吧。
李满多觉得不对劲,猛的抬起头,正好看着正使劲的憋住笑何颖正,那表情李满多怎么都忘不了。
何颖正正也发现了李满多的尴尬,垂下眼睑,挪动一下手中的灯笼道,几分尴尬的道,“十一姐,我……送您回去。”
“啊……”李满多怀疑自己有点幻听。
“我送您回去。”何颖正又了一遍。
“啊,不是……”李满多一瞬间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指着他,“啊,不对,你不是跟我一样被关起来了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会是逃狱吗?”
“不是。”
李满多一怔,四周一看,“我,我也不是逃狱啊?也就是,这个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吗?我,不用审查一下我?”李满多十分好奇的指着自己问,“我,我可是当事人之一……”
“嗯,好像…不用!”
李满多确定一下子自己确实不会有事,顿时就叫起来,“那,那他们什么意思嘛,把我给抓进来,又不审,又不过问,就把我给丢这破屋里,然后什么话都不,就,就这么把我给放回去吗?这工作态度也,太简单粗暴了。”
何颖正,“……”
“好了,我不是你呀,你也是受害者!”李满多拍拍他道。
“呃,色已晚,我送您回去。”何颖正道。
“成。”
李满多从房门出出来,往外边一瞧,外边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外边繁星点点,十分漂亮。她回头过来望着何颖正道,伸手捏了自己的脸一把,“我们真的不是逃狱吗?我的意思是,我现在真的自由了,我,现在就可以回去吃饭睡觉了,咿,不过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官差都去哪儿了?你再告诉我一遍,我现在是无罪之身吧。”
“是!”
李满多“啊”的一声就叫出来,几步跳到了院子,张开双臂,使劲的呼吸一口气,然后笑着看着他笑,“太好了,吓死了我,我还以为自己要把命搭这里呢?多呼吸两口,真是吓死我了……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走走,我们赶紧的出去……这地方,还是不来为好。”完拉着何颖正就往外走。
走了两步被他拉住,李满多赶紧回头看,何颖正看着她,冷漠的脸色带着一点,“走这边!”拿起疗笼,指着方向。
“哦!”
已经黑了,在空中挂满了星星。
李满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来的路,只觉得九曲长廊曲折环绕,黑夜中油黄的光只能照亮一点的距离。
何颖正在她侧前方,走的有些慢,大约是为了照顾她的短腿。
空气中静谧的很,一时间竟不知道什么好,两人根本不熟悉,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太想起了那,他躲在她家房顶,于是转头过来问,“对了,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您!”
李满多注意到他的是敬语,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太适应,这种敬重似乎就一下子将她给推得很远,中间似乎隔着什么看不见的高强,他点点头,“你,那怎么会在我家屋顶?”
何颖正微微一怔,想了一会儿道,“大约,是路过吧。”
“啊,路,路过……”李满多打量她一下,感觉他这谎话只能撒的太没诚意,忍不住道,“你这,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呢……啊,你家主子是什么时候回去的?他是不是早回去了,我就知道他就是想坑我,他这个人呢,就被黑恐惧症呀,他是不是早把我给忘记了,这会儿才想起我,所以这才派你过来给我赔罪的呀?”李满多问。
何颖正去沉默下来。
“呵呵,我就知道,他是个多么的心眼坏脾气的家伙了,我是为了谁才落在这里受罪呀,他的良心难道就不会痛吗?”李满多捶着自己的胸口问。
何颖正有点想不出他那位主子良心痛是什啥感觉。
李满多突然叫了一声,这才想起何颖正身上有伤,“对了,你的伤?你的伤怎么样?有没有上药,看过大夫没有?!大夫怎么?你怎么不歇着,其实重新找个人送我也可以……”
何颖正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微微动容,淡淡的回答道,“包扎过了,已经不碍事儿。多谢十一姐关心。”
“什么姐?”李满多自嘲一声,“你见过哪家的姐有我这么矮瘦挫还自带自坑功能的。”
“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