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央想到她曾经对两片大陆重合之处的怀疑与假想“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能够撕裂时空穿梭于两片大陆之间的人,又怎么会简单的呢?只是不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由楚陌笙一人所为,还有另有他人策划?
“王亿杰这件事说到底王承邑并无确切证据来追究我,否则他就不会仅仅用舆论来压制我了。且不论这背后之人是否是楚陌笙,那她的目的不可能只是这样。”
云楚直接说出她的下一句话:“她是想让王承邑真正记恨上楚家。如果说过去,王承邑对付针对楚家仅仅是因为他站在景皇的一边凡是皆代替了景皇的心意。而今后,王家和楚家便是结下了生死之仇,不死不休。”
“铿!铿!铿!”敲门声急促而有利。
“谁啊?大半夜的!”太子府守门的侍卫被吵醒,没好气地说道。
开门,一个低眉顺眼佝偻着背的小太监对着太子府的两个侍卫点头哈腰“侍卫哥哥们好,奴才是高襄殿的人,有急事来禀告太子殿下,还得劳烦通报一声。”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高襄殿?那不就是十一皇子的人?若有事秉明殿下,为何不白日前来,大半夜所为何事?这个时间点胆敢打扰殿下的休息,就不怕殿下杀了你的头?”
两人听晓这太监是凌昱的人,脸色倒是和缓许多,毕竟十一皇子现在正得盛宠风光无二。
不过他们是太子府的人,一些小官吏还赶着上前巴结讨好他们,自是不怕这刚刚出头的一介皇子的,更别说还只是十一皇子身边的一个奴才。
小太监,也就是王衍,凑上前去将袖口里早就准备好的一袋金银掏出,塞在两位侍卫的怀里。小声地说道:“还劳烦两位哥哥通报一下,奴才是真的有十一皇子的事要禀告殿下,一定会是殿下想要的。到时候殿下不仅不会惩罚两位哥哥,还会好好地奖赏你们呢!”
两人掂量了下钱袋的分量,满意地笑了笑。又想到此人是十一皇子的奴才,殿下就算生气也只会迁怒于他和十一皇子。而且若他真能提供什么有大用的消息告诉殿下,说不定殿下还真的会嘉奖他们两人。
“你在这等着,兄弟们两个替你向殿下通传一声。不过若是殿下不愿见你,那可就怪不了我们了!”
王衍脸上露出感激的笑颜:“谢谢两位侍卫哥哥!请哥哥们通传的时候,如果太子殿下不愿接见奴才,便为奴才再附上一句话,就说奴才这儿有东西能化解太子殿下心中所挂之烦忧。”
“行!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们通知吧!”俩侍卫虽然觉得,他一个想要解决掉太子殿下都烦忧的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还是忍不住有些期待地想看看太子殿下到底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接见她。
过了一刻钟左右,俩侍卫走来,表情更加怪异了,走上前推搡他一把:“行啊!你小子,还真有一套!太子殿下现在要见你,你跟哥俩走吧!”
太子殿下有起床气,最是讨厌有人在他休息的时候打扰他,听见他们的传报时本来不甚耐烦,直叫他们把王衍轰走。可是他想起王衍的那句交代,将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殿下,原本烦躁的太子瞬时就安静了。在沉思了几分钟后,竟然让他们把人给带过来。
王衍先谢过两人,然后跟着他们来到了太子殿下的房间。
太穿着睡衣就坐在窗边,直直地盯住跪在外间的王衍:“你说能解本宫心之所忧,那你说说,本宫所忧为何?若是答不出或是答错了,本宫就让你见识见识欺骗玩弄本宫的后果。到时候,就算十一弟亲自来本宫这为你求情,也保不住你的小命!可听清了?”
“奴才听清了!”王衍有些紧张,尽可能保持好镇定,然后才缓缓开口,“殿下身为东宫之主,心有所忧之事,必定是陛下所忧之事,而陛下所忧之事,则是关乎国纲朝稳的政局之事。”
王衍努力回想十一皇子细细叮嘱于他的每一句话。
他说,太子刚愎自用,好大喜功,却又无才无德,最在乎的便是他的东宫之位,因而也最是忌惮靖王凌策和七皇子凌季。他所忧所怖之事,便是如何让这最有力的皇位威胁者消失。但是,即便太子确是如此想,也不能透过他人的口中说出,否则以太子的德行必会诛之为后快,他便没有机会说出后面的话了,所以必须得换一个说法将其美化。
果然,太子的脸色微微好转,身上的杀气也没有那么重了。
“那你知道了什么?”
王衍朝着太子的方向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奴才在说之前,还望殿下能承诺保奴才一命,奴才愿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结环相报!”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和本宫谈条件?”太子的话间虽是严厉,却不带太多怒色。
王衍悄悄地将太子的语气态度和凌昱告知他的两相对比,果然十一皇子说得都是对的。太子疑心重,若他一开始便直接忙着告诉他那个秘密,再将东西递上。太子的第一反应不会是惊喜,而是会怀疑他居心不良。唯有一开始便摆出交易的姿态,有求于他,太子的猜忌才会稍稍下降。
“奴才接下来所说的事,将会危及到奴才的性命。奴才是个俗人,之所以来到太子府,而非是忠于高襄殿,更不是靖王府和七皇子殿下那,是因为奴才觉得殿下才是天命所归,也唯有殿下,才会是未来景国真正的主子。只有您这样的人,才能值得奴才追随。”
王衍将自己掩饰得很好,全身心扮演着一个妄图卖主求荣之人的卑鄙姿态:“奴才背叛主子也要来太子府向殿下示忠,也是豁出了性命来的,自然是希望殿下保住奴才的这条小命,再来予奴才未来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