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如一座屹立百年不化的冰山,只要人稍微靠近一点,就会被冻得浑身冰凉,不敢再逾越。
要是一般人可能光是感受到这气场的存在都要吓得落荒而逃了,其实此时的穆音音也是如此,心中明明害怕的要命,偏偏此时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恶向胆边生,她没有退路了。
纤弱的身子不知道是因为穿的太少冻的,还是被顾兰息的气场吓到了,一直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修剪整齐的指甲狠狠地掐着虎口,直到掐出一排整整齐齐的血痕后她才勉强说服自己,千万不能落荒而逃。
要是在平常,陌生女子敢擅自闯入顾兰息的房间,早就被他扔出去了,又或者那些女人压根都没有资格能靠近他,他之所以隐忍到现在,就是下午云傲雪和自己吃饭的时候再三恳求过,就算不打算娶穆音音,也要尽可能的对她和颜悦色一点。
当时顾兰息的表情犹如吞了一百只苍蝇,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他换了个话题,三言两语就把云傲雪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因为恐怕就连云傲雪自己都不知道,在顾兰息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和颜悦色这四个字。
他从小接受的思想熏陶都只有杀伐果决。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他虽然是皇族,却是在尸骨累累中杀出的一条血路,往日非人的残酷折磨才配得上他如今的荣耀。
三岁刚刚学会走路就被丢到了军营里磨炼。
在军营里成长,学习武艺,那群将军武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只会用拳头武力说话,弱者是没有发言权的。
他如今这般冷漠的性格,也是摔了无数个跟头才学会的成长。
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软言细语,美色诱之,这点诱惑都承受不住,那他也不配做大燕国边疆十六州的统帅!
“王爷您大可一掌拍死奴家,但是奴家要是死了,您可就再也见不到云傲雪了……”
狠毒的女人,一向都知道男人的软肋在哪里,并且善于用这个软肋,来夺取自己想要的。
果然,这句话貌似很奏效。
到底顾兰息还是收敛了周身的杀气,脸色看起来平和了些,“你就那么恨她?”
不说她还好,一说起云傲雪,穆音音忘记了刚才的害怕,一张俏脸顿时乌云密布,阴沉可怖,她冷笑一声道,“果真如此啊王爷,也只有在说起云傲雪的时候,你才会正眼看我一眼,王爷,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顾兰息从她的话里隐约听出了些不对劲来。
“你真对傲雪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