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怡君偏过头去,看见自己胳膊上那一点红。
她着实羞愤异常,使出大力,想要挣脱。
可太后早有准备,派出来的婆子个个有力,她完全挣脱不了。
百里怡君只觉大事不好,在心中求道:“灵,快救我!”
另一边,正与一个清隽男子交谈的风怀景心脏一颤,忍不住一皱眉。
那男子眼尾已经生了细纹,他见风怀景忽然皱眉,心中担忧:“可有不适?”
“无妨。”
“百里怡君!我见你这张脸,就想起你死了的贱人娘,你最好老实些,我还能放过你这张脸。”
“太后,我尊你一声母后,唤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连一点怜惜都不舍得给我吗?”
“放肆!若不是你娘,我的乖儿会离我而去?若不是你娘,先帝怎会几十年不踏足我坤宁宫!”
“母后,你又何苦说母妃的不是?您的娘家人尚在,而我母妃的娘家,早就不在了,那时您是皇后,我母妃只是贵妃,一个没有家族倚仗的贵妃,哪里能,哪里敢伤害皇后的子嗣?”
太后握紧了拳,长长的丹蔻指甲,啪的一声断了一根:“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
“母后,儿臣实在不敢胡说。”
“放肆!”
太后离了座位,不知要做什么,她身边的姑姑连忙扶着,百里怡君在此时得到了灵的回应。
“我在。”
这二字响在她的脑中,立刻有人进殿来,对太后道:“太后娘娘,小郡主求见。”
“小郡主为何来见?”
“郡主说想娘娘了,这才来见。”
“哦?”
太后听百里怡君如此说,心中松动了些,只想见见自己娘家人,白菡萏来得正巧。
“百里怡君,你先下去,今日事,你若敢说与你皇兄听,绝不会有好下场,听明白了没有?”
“女儿谨遵母后教诲。”
百里怡君拍开要给她整理衣服的宫女,自己整理齐整了,施施然出了门。
迎面撞上白菡萏,等她行了礼,才走开。
月上柳梢头,风虽然轻柔,但也透着一股冷意。
宫门已经关了,百里怡君也不着急回去,锦缘锦绣无招不得入宫,她如今一个人,反而乐得自在。
如今正是春盛之时,御花园中,簇簇盛景,花香漫溢,实在好闻的很。
此花园中有一清潭,引得上好泉水,又有分支好浇灌花草,百里怡君的原身最喜欢用此水煮开泡茶喝。
百里怡君得了兴致,要引路小太监带她去瞧瞧,顺道取水回府。
那小太监自然殷勤,到了谭旁,他立即让人去取了取水的器具,一边托起袖子。
“谁在那里!”
百里怡君突然听这一声,受到惊吓,好在身旁有树,给她挡了一下。
“谁?”
那小太监也被吓着,仗着公主就在身边,也大声喝问:“大胆!谁人在此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