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呢”?
林深一听就翻白眼,还“呢”,你就大大方方说“周姨娘态度不行该打一顿”得了,还加个昵音,你是那个传说中应该大气端庄的正妻吗,我看你是才从西湖里回来的吧,好大一朵白莲花。
腹诽半晌,便听那男子接话,“冥顽不灵,是该罚。”
诶对,这才像是个老爷样儿,社会我沈哥,人狠话不多。
刘氏抿唇,继续温言,“周姨娘此番所犯七出,若要处置自然不同往日,还请老爷定夺。”
沈均神色不动,指腹漫不经心地抚过案角,反问她,“你是沈家主母,后宅的事应由你做主不需过问我。事至如今你欲如何?”
刘氏闻言面色微怔,旋即垂眸,语意恭谨如初,“妾身愚钝,不知老爷的意思。虽知老爷素来疼爱周姨娘,但周氏当日所犯下的罪行老爷也是亲眼所见,妾身以为……”
抬眼试探过去,见沈均面色如常,停顿一瞬方续言,“妾身以为,理当驱周氏出府,去家庙思过。”
“哦?”沈均略挑眉,又问,“何时走?”
刘氏忙道,“那就得看老爷的意思。按理而言本该三日前便打发出去,免得留在府中惹您与老夫人不快。然此事事关重大,妾身不敢妄为,免得走漏风声丢沈府的脸面,这才……”
“如今送人出去亦不妥当罢,”未等她言罢,沈均轻嗤一声,不以为意道,“宫中淑妃娘娘的寿辰正是这两日,以圣上对淑妃娘娘之意,只怕会允准娘娘回府省亲。这时候府中闹出这等丑闻,丢的是谁的脸?”
刘氏一噎,柔顺颔首,“老爷所言甚是。如今淑妃娘娘与老夫人才是最要紧的,妾身这般大张旗鼓委实不妥,还望老爷指点。”
“后宅纷争你素来处理的妥当,也不必忌讳什么。不过如今情势与往日不同,礼部尚书府泄出丑闻,对沈家或是淑妃娘娘皆非善事,暂放过此事,等淑妃寿辰过后再动手罢。”沈均道,“至于周姨娘”
言及此处忽顿住,刘氏见状忙续言,“周姨娘暂且回自己院子里禁足罢,妾身会差人好生看着她,免得她再出纰漏。”
沈均满意地颔首,“夫人宽厚,就按着你的意思罢。”
转头往堂下打量,停顿半晌,忽问道,“你可知罪?”
我知啥罪啊我又不是周巧儿
林深心中吐槽,装模作样地趴下,“奴婢知罪。”
沈均眸光阴沉,又问,“何罪之有?”
“”林深撇嘴。这我咋说,说我背叛你给你戴了顶颜色鲜艳的帽子,还是说我犯了七出第三罪啊,这又不是我干的
正纠结时,“0820”在脑海中冒出来,“赶紧求饶。”
林深忙磕头,“奴婢罪不可赦,是老爷与夫人宽宏大量,饶奴婢不死,奴婢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