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江逸尘缓缓过去,温柔的看着张芷芸。
他能忽然的领悟到有情剑意,一赖于陆涵妃的离去,二赖与张芷芸的凄情。
是她们,让他初初的懂得了情为何意,是她让他重新生起一战的信念。
张芷芸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看着他,从陌生到熟悉,她心中无限复杂。
那白虹贯日惊艳的何止那些江家之外的人,就连她亦是感到离奇无比,身为蜀都大学的老师,又是研究华夏文化的学者,白虹贯日的天象她也略知几分。
此刻看着江逸尘,他忽然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了。
良久,张芷芸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或许是该结束了!”
江逸尘微微一笑,并未知其所指。
张芷芸的伤还没好,此刻他不敢耽误半分,连忙运转灵力,彻底清除她身上的伤。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江逸尘才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灵力。
“我带你离开。”江逸尘淡淡的说道,神情温和至极,哪还有刚才的杀伐狠意,哪还有曾经的孤高冷傲。
张芷芸美目含情,深深的望着眼前这个从平凡到不平凡的男人,心中有话,却又不舍表达。
淡淡摇头之后,她才说道:“我们……”
话到嘴边,忽然几十号人马从江家大门一拥而入,直奔他们而来。
看着满地的尸体,他们一个个惊恐不以,有的人已经开始作呕了。
“江逸尘!”
“怎么是你?”
“二爷呢?”
几十号人一阵打量,终于在满地的尸体当中,找到了江衡的踪影。
来人正是江家的旁系亲属,或者合伙人之类的,当然,也更是江逸尘被逐出家门时的舆论者。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你们竟然合伙杀了家主,男盗女娼真是江家的耻辱。”
“江家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不孝子孙,耻辱啊!”
几十号人一派义愤填膺的样子,不过其实他们心里琢磨的是,江衡一死,就意味着江家又是无主之物了,是不是有机会执掌江家,从旁系变成直系!
每一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一阵声讨责骂之后,他们开始商量起后事来,全然忽略了江逸尘。
利欲熏心,竟无一人想过,何以偌大的江家,只有他们二人还完好的站着。
“我说过,我要你给你一个交待,是时候了!”江逸尘轻声对着张芷芸说道。
张芷芸愣了愣。
待她想要询问之时,江逸尘已经转身对着那群正在讨论着江家后事的人冷冷的说道:“明日午时,江家大厅,所有人必须到!”
闻言,几十号人纷纷转头看向江逸尘。
“你早就不是江家的人了,少在这里跟老子颐阳气使的!”
“好大的口气,我们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指挥起我们来了,还当你是大少爷?”
“混账,奸夫淫妇还有脸说话,真是不知羞耻。”
众人一阵指责,眼神里或戏谑、或怜悯、或悲愤……
江逸尘冷哼一声:“若有不来者,犹如此树!”
说完,江逸尘凭空一指,二三十米之外的一棵参天大树,莫名倒地。
“这……”
几十号人开始心虚,这才想起满地的尸体是由何人造成的!再看看那忽然倒地的树,联想之下,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个答案。
除了江逸尘,他们再也想不到任何人还能办到这一切。
“我不想在听到任何舆论的声音。”江逸尘的眸子无比冰凉,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自私自利、无情无义的小人,只是如今这个社会需要这样的人,他江家才能生存下去,若是搁在往日,他必一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