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了……
又是一次有惊无险……
母体没事,胎儿没事,母子平安……
可,崔晓宁都快把牙根给咬断了。
“王八蛋,千万别让我逮着他,否则非把他浑身的骨头打断了不可!”崔晓宁两眼赤红,愤愤地骂,“he碧池,居然连孕妇都不放过,人渣,狗shi……”
“话说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感动裴家的人?还在那么多显贵的眼皮子底下?仇富?亡命徒?还是狗急跳墙?”
“为什么不偷不抢,专下死手?”
“又为什么凶手单挑你下手,而不是别人?”
“难道是……裴景琛的仇家?”
崔晓宁锁着眉心,兀自沉思呢喃。
喻意安静地躺着,不点头也不摇头,险些被掐死的恐惧尚没有完全消失,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失去了神采。
“喻意!”一道紧张焦灼的男子声音传来。
人未到,声先至。
很快,男人高大俊逸的身形出现在病房中。
是裴景琛。
向来一丝不苟的男人,此刻发丝凌乱了,领结也歪了,衣服也皱了……讳莫的深眸里是汹涌的慌乱。
几个箭步冲过去,把喻意紧紧地抱在怀里。
此时,喻意一般的感知都是麻木的,却清晰地感觉到,裴景琛的身子有微微的发抖。
一向无所畏惧,没有任何ug的裴大佬,却在一夕之间有了软肋,那就是他的妻儿。
当他在电话里得知喻意被人加害的消息后,有一种被一只巨大的钟杵狠狠地撞击过的感觉,瞬间山崩地裂,形神俱碎。
从车库道病房,这一路他几乎是跑着来的,可现在浑身却是冰冷的。
他怕极了。
怕极了会失去她。
喻意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景琛,我没事!”一开口,眼泪也就摔了下来。
裴景琛越发抱紧她,在她耳边呢喃着,充满了自责,眼角也是红红的,“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
喻意用力摇头,眼泪噼噼啪啪地打湿他的衬衫,“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不是……”
崔晓宁微微吁了口气,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
病房外,崔晓宁抱着手臂坐在长椅上,垂眸想事情,突然,视线里多了一罐咖啡。
她抬了抬眼皮,看到夏杰那张清隽的脸孔。
迟疑了两秒,说了声谢谢。
接过咖啡扣开拉环,喝了一口,浓厚的奶香中透着些微的不易被察觉的苦涩。
“我知道了。”崔晓宁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冷不丁地道。
“什么?”夏杰疑问地凝着她。
“就像这杯咖啡一样,因为加入了太多的牛奶和糖,所以原先咖啡的苦涩就被掩盖掉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崔晓宁的眉梢高高地挑起,一落不错地盯着夏杰,可她眼睛看到的并不是夏杰,而是凶手。
“一个渣滓,混在一群金子中,自然是不起眼的。凶手,原本就是宴会中的一员。跟别人一样光鲜亮丽的进来后,伺机撞开了酒店房间的门,紧接着就对喻意痛下狠手。你说我分析的对吗?”
夏杰迟疑地点点头,“应该是对的吧。酒店那边正在积极调取监控,凶手是谁,应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崔晓宁却煞有介事地说,“我看未必!”
“因为,那个人他当时……”
……
深夜。
喻意在崔晓宁和一队保镖的护送下回到裴宅,而裴景琛则带着夏杰重返皇宫酒店。
总控室。
数台电脑显示几乎相同的画面,只有拍摄角度不同的区别而已,目标人物是一个穿着风衣和帆布鞋脸上戴着面具的……女人,应该是女人吧,因为是长头发。
“看来凶手十分狡诈,为了掩人耳目,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夏杰站在电脑前,一手托着手臂,另一只手抚着下巴道。
“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他有破绽。”正当一群人觉得这是一起板上钉钉的无头案时,裴景琛斩钉截铁地开口,嗓音冷冽如水。
“哪儿?”
“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