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荆辰,白文机停了一下,秦文君向来叫的都是荆之岺,怎么今日喊了荆辰。
“桑国传讯两国,荆辰被立为储君。”
白文机心里像是有一根紧绷的弦,现在彻底断了,许是悲极生乐,她苦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现在的她什么也不想去听,不想去想,只想回家找母亲。
舒也连忙跟在身后跑了出去。
事后秦文君在札记里写下,今时今刻他告诉白哥哥两个消息,她最爱的两个人,以不同的方式,同时离她而去。
从这一开始,白文机变了,变得沉默,成了别人口中嗜血好战之人。
·····
“你们三个蹲在这里做什么吗?”
一个声音打断了刘探儿的讲述,他们抬头望去,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身穿朴素的蓝布大褂,但是却透着一种沉稳的贵族气质,手里拎着食盒,眼中带着诧异看着他们,有些疑惑这三人坐在归居墙边干什么,刘探儿还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乱涂乱画。
旁边还扔了满地的果壳碎屑。
刘探儿讲的正起劲,王清之董雨他俩听得正入迷,完全没发觉有人走过来。
刘探儿看见来人,连忙起身,扔掉手里一头已经被磨的圆润的树枝,喊道:“姑姑,您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认的哥,王清之。”
王清之站了起来,见刘探儿认识来人,还向她介绍自己,自己是他哥,便有礼道:“、、刘姑姑好,我是王清之。”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妇人,便跟着刘探儿一起叫姑姑。
“嗯,我听探儿提起过你,不用太拘谨,你就跟着叫我姑姑吧。”刘姑姑笑道。
“这个也是我朋友,叫董雨。”刘探儿指着也已经站起来的董雨道。
听到刘探儿介绍他,连忙笑道:“姑姑好,姑姑好。”
刘姑姑笑着微微点零头,道:“都进来吧,顺便帮我点点灯,对了,把你们这堆果皮处理了。”
刘姑姑拎着食盒,从衣袖里掏出钥匙,向‘归居’大门走去。
“好咧,一定打扫干净,我还没点过灯呢。”
董雨嘴甜像抹了蜜一样,跑过去要帮刘姑姑拎食盒,刘姑姑见他这么热心,也不推辞,笑了笑直接把手里食盒给了他。
“灯笼你没点过啊。”
刘探儿在后面鄙夷道,而后又对王清之道:“走,哥,我们点灯笼去,别看这宅子,前前后后可是挂了六十个灯笼。”
王清之点零头跟着刘探儿他们进了归居。
进去之后,王清之站在门前抬眼望去,一个很大的院落出现在眼前,没进门之前,从外面望去像一个很古朴的宅子,没想到里面空间却不,进门之后入眼便一棵巨大的古树,树的四周有四条青石子铺成蜿蜒路,连接着房屋走廊。
树的后面坐落着一排房子,被树遮住了,但看其长度大概有三间,走廊与房屋廊前,每两步便挂着一个红灯笼,只是现在太阳刚落下,还没到点灯的时候,除此之外院中便再无其他,不见一花一草。
再仔细看去时,发觉这个院子只是比与之前刘探儿带他看的宅院大,但给人一种很深很空旷的感觉,想必是因为院子只有房和树,再加树很粗壮透着古朴沧桑的气息,所以才会让人一眼看去觉得深邃。
不知为何王清之觉得这里异常熟悉,就好像曾经来过一般,可是脑海里却没有关于它的记忆。
“今啊,我就偷点闲,你们子就把这院里的灯都给点了。”
刘姑姑走在前面,示意让董雨把食盒放在廊前就行,然后从右边绕过房子走到了后院,再出现时,手里拿着三个长长的灯挑。
想必这后院是厨房和放杂物的地方。
刘探儿走前去接过灯挑,道:“行,姑姑,你今就歇着吧。”
董雨拿着打扫的工具,将外面的果壳扫了起来,然后跟着刘探儿一起去点灯。
三人分工合作,一茹二十个。
刘姑姑坐在廊前檐下,旁边有个矮几,面有个冷掉了火炉,她加炭点火煮一壶热水,看着忙碌三人,脸洋溢着温和的笑容,想着这里许久都没这多人,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
“你们之前在外面什么,那么起兴?”刘姑姑笑眯眯问道。
“没、、”刘探儿刚想没什么,话还没完,声音就被董雨给盖住了。
“我们在听刘探儿“归居”的主人,白文机与荆之岺的爱恨情仇。”
“多嘴,这下惨了”
刘探儿心中腹诽,暗暗的给了董雨一个白眼。
在王室里有条密令,除了“归居”的点灯人和王位继承人外,不允许任何人接触那三本书,因为那书里可不只是有爱恨情仇。
“爱恨情仇?”刘姑姑脸笑容依旧,只是深深的看着刘探儿一眼,她就那三本书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坏掉了,原来真是这子弄坏的。
刘探儿默不作声点着灯笼。
“那你们讲到哪了?”刘姑姑问道。
没讲到哪,刘探儿刚想出声结束这个话题,一直未话的王清之突然道:
“讲到白文机的父亲在祁云山被截杀。”
刘探儿现在后悔对他们讲这个故事了,事后姑姑肯定会找他算漳,姑姑一定猜到书是他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