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前延伸,白花花的,一直插进幽暗的森林。
村头的公鸡对着绯红的天边一声啼叫,拂晓划开上河村平淡的一天。
今天是镇上给娃打疫苗的日子,趁着周末,村里的妈妈们得起早收拾东西带着孩子往镇上去。
前天冬姐和云路媳妇就商量好今个儿得一起走,冬姐利索地给玉兰做了饭、又喂饱天乐,母女三人提前来邀云路一家。
两家一路上热热闹闹的,玉兰和玉汉玉威也是叽叽喳喳的讨论打针疼不疼的问题。新修好的水泥路一直通到镇里,顺着路走,个把小时就到了。
云路媳妇和冬姐俩人唠着家里的长短,不知怎么就讨论起男人来了。
“你是好命,大智人老实又勤劳,事事依着你呢。”云路媳妇羡慕冬姐的好命,眼里挂着期盼的眼神。
冬姐抿着嘴笑了笑,想来大智真的很尽责,和自己组建家庭,在外挣钱养家、家里也是处处替冬姐分忧。
“是啊,大智对我真的很好。”
“是啊,我就没你的命好,后辈子也是孤苦的人啊。”云路媳妇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无奈。
“你可别灰心啊,命这个东西谁说得好,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又遇上一个好男人呢。”冬姐看云路媳妇好是可怜,连忙安慰她不要灰心。
“话是说的好,可别人又不是瞎子,谁会要我这个丑八怪?”云路媳妇不由地黯然神伤,被烧毁的脸一直是她的痛点。
听到这里,冬姐没出声,闷了一会儿后冬姐仿佛想到金点子一样,羞涩地凑嘴到云路媳妇耳边低语。
“你说什么啊!”云路媳妇听完冬姐的话,脸瞬间就红了,“哎呀,你……你也不害臊。”云路媳妇戳了一下冬姐扭头回来偷笑道。
“我说的可是真的,男人都是这个样,你只要伺候好了,他就天天想和你腻歪。”冬姐继续科普自己的观点。
“咦……不行不行,我……”云路媳妇话说不出口。
冬姐知道作为女人,自打云路过世后,云路媳妇一直过的很苦,给她讲这些私密的话题,她准是非常敏感。其实也是这样,云路媳妇和冬姐岁数差不多,这个年纪正是“嗷嗷待哺”的年纪,云路媳妇嘴上犟着不听,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冬姐见云路媳妇说不出口,心知肚明她想说什么,“你咋啦,哈哈,你是想说你都是被浇肥的那个?”冬姐侧过头取笑着云路媳妇,云路媳妇被一点穿,脸更是红扑扑的。
“所以啊,你得听我的,在那事上就不能不好意思,你换着花样取悦他,变着把戏满足他,他铁定跟着你尾巴跑。”冬姐自己把自己也说的不好意思,捂着嘴嘻嘻地笑着。
“你住嘴吧,孩子还在呢。”云路媳妇看孩子们打闹着往回跑就叫停了冬姐。
冬姐这些话云路媳妇嘴上是回避的,可她心里却烙下印子,时常她也想再体验一下做女人的快乐,可是云路没了,遵循着守妇道的规则,她不得不按耐自己内心的渴望继续平凡的生活着。
镇上医院人头攒动,冬姐她们排了好长的队才给娃娃们打上针。
折腾了一天,回到家后冬姐哄睡天乐后自己也爬上了床。云路媳妇碰到床心里就又翻起冬姐给她说的那些私话。一想起那些说不出口的情景,云路媳妇心里开始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