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黑了之后,欧阳应就直接带着天不易,来到了他的房间。
房间的布局很简朴,就是一张桌台,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一旁的墙角有个书架,上面倒是有不少书籍。
还是就是睡觉的床,还有摆放着张茶桌,上面基本上什么都没,主要应是招待来客所用。
墙壁上的话倒是有几幅字画,看样子也不像是什么绝迹,应该是欧阳兴平时的小兴趣之类的。
整体上也就这样。
没有那些花花草草,整个房间满是书生的气息。
看欧阳兴这兴趣爱好,若是他并非是修真者,而是普通人的话,说不定就是个周游天下,满腹经书的大诗人了。
“刚师父发来传音符,说是让我到他那一趟,你先在房间里休息一下,回来我会顺便给你那些新鲜的灵果来。”
刚把天不易带回房间,欧阳兴便又准备离开。
天不易不想麻烦他,摆了摆小爪子道:“不用那么麻烦了,随便给我点能果腹的就行了,等明天醒来,师姐应该已经来接我了。”
“这可不行。”欧阳兴果断摇头否决道:“师父说了,若是在其它峰,我们不好多管闲事,但既然健健康康把你带来了黄秋峰,那就得保证你健健康康的回去,门面还得做足,像是用来给你果腹用的灵果,不仅要确认年份,还要保证新鲜的。”
“你师父还真是够麻烦的。”
其实天不易更多的是为欧阳兴感到不平。
听出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欧阳兴并未说天不易的不是,只是面露为难之色道:“因为小师弟的是,你对我师父可能会有偏见,但师父终究是我敬重的长辈,可以的话,还请不要在我面前说及,否则我会很为难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想到这句话,天不易不由脱口而出。
欧阳兴深有所感,却并未放在心上,叮嘱了天不易两句,让他不要离开房间后,便独自离去了。
独自一人,天不易闲着没事,就跳上了桌台,观赏起了墙壁上的字画。
对字画他并没有研究,自是看不懂这东西,他完全是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态看的。
咯吱!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天不易还以为是欧阳兴,回头正准备询问怎么又回来时,却忽然察觉对方并不是欧阳兴。
来人是个少年,面色红润,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带着几分顽劣的模样。
一见这张脸,天不易当即就认出来了。
这人不正是白天刚被他打飞上天,后来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的黄秋峰小师弟——黄大秋吗?
他来干嘛?
话说回来,白天挨了那么重的一下,按理说他不应该在床上躺个几天的吗?
才过了多久,怎么就能下床了?
天不易并非毫无头绪。
说到黄大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黄天,以其手段,想要把人给这么快治好,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肯定就是黄天错不了。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费那么大的心思,把一个不相关且天性顽劣的黄大秋给这么快治好。
果然,当时黄天离开就是去找黄大秋。
只是不知道,黄大秋这小子又是抽了什么风,竟然又跑到了这里来?
察觉到回房间的不是欧阳兴,而是黄大秋那熊孩子后,天不易第一时间便跳下了桌台,轻手轻脚的躲到了角落里。
话说回来,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这小子不会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一进房间,黄大秋这小子半蹲着身子,并通过门缝,把头探出了门外,左右来回确认一下情况,那样子真是像极了个做贼的。
拜此所赐,天不易才有了躲起来的时间。
把头缩回来之后,黄大秋重新把门观赏,又在房间来回扫视了一圈。
看他这样子,与其说是来偷东西,不如说更像是来找东西。
亦或者应该说:人?
说到这人天不易就想到了自己。
细想一下,他觉得这可能性实在太大了。
欧阳兴刚离去不久,黄大秋这小子就闯进来,那他肯定是一直在窥视,甚至欧阳兴被黄天师叔交去,说不定也跟他脱不了干系。